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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城的笑話難道不是我嗎？」

他晏解行，難道不是華城最大的笑話，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

「老晏，你別這樣。」陸簡有些無奈，以前的晏解行的不可能說這樣頹廢的話，自從晏伯父去世之前，他又傷了腿，這樣的話就時常被他掛在嘴邊，陸簡有時候無力到希望能時空倒流。

「行了，不說了，不結婚他們總在我耳朵邊吵，現如今如了他們的意，不管是真的為我好，還是給我身邊放一個間諜，我都無所謂。」

晏解行吸了口煙，閉上眼睛緩緩吐出，煙霧繚繞，腦海里倒印出葉思歡的面容，她眼尾的小痣和唇邊的梨渦格外顯眼。

只是可惜了，竟然跟了魏靜。

「好，不說了，總之你照顧好自己，今天下雨，腿疼嗎？」陸簡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總歸是晏家的家務事。

晏解行低頭瞥了一眼膝蓋，下雨天隱隱作痛，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咬，「死不了。」

「嗯，有事喊我，掛了。」

陸簡的電話掛了，臥室歸於寧靜，只餘下腕錶微不可察的嘀嗒聲，指尖一點猩紅即將燃燒到盡頭。

——

葉思歡回到病房，文珍還在休息，護工見她來了，點點頭出去，她輕手輕腳的坐下，開啟電腦辦公，上週交代的一個企劃案還沒有做好，敲了才幾個字，文珍就醒了，「歡歡回來了。」

「媽，你醒了，喝點水吧。」葉思歡放下筆電，扶起文珍餵她喝水，常年病痛，如今的文珍已是滿頭華發，葉思歡每次從後背扶起她看見白色的發旋都鼻尖發酸。

「去看過你爸了？」文珍靠著枕頭。

「嗯，媽，我想和你說件事。」葉思歡端著椅子坐到床邊，抬手把鬢邊的碎發捋到了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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