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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愣了愣,沒說話。
&ldo;找我有事?&rdo;
溫延澤和將妄一樣喜歡穿玄色的衣裳,眼裡總像蒙著一層陰霾,看人的時候冷颼颼的。
沉玉道,&ldo;魂咒是否可解?&rdo;
溫延澤一絲訝異,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張死人臉,&ldo;能解。&rdo;
這下詫異的人變成了沉玉,&ldo;既然能解,將妄為何不解?&rdo;
&ldo;前些年我尋來的法子,他並不知情。&rdo;
&ldo;為什麼…&rdo;
&ldo;為什麼?若不是魂咒,你會在這裡?&rdo;溫延澤嘴角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ldo;他比你想的負心薄倖,你對我很好,這算是報答。&rdo;
沉玉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ldo;我不信。&rdo;
溫延澤也不反駁,起身理好衣擺,頭也不回的邁向院外。
&ldo;走吧,我帶你去見他。&rdo;
千秋鬼域本是片荒野,最不缺的就是地方,他本就不愛四處走動,沒見過的屋子比比皆是。
溫延澤不緊不慢的在前面帶路,沉玉幾乎到力竭才能勉強跟上,走到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方才看見一座獨立的宅院,裡面傳來陣陣嬌笑呻/吟。
隱隱的不安湧上心頭。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累到了,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只微微垂首道,&ldo;…他最近一直都是在這嗎?&rdo;
溫延澤點頭,伸手推開了院門。
這大院看似不起眼,內裡竟是富麗堂皇如宮殿一般。
一派歌舞昇平,聲色犬馬。
將妄側臥在寬大的榻間,長發未綰散落一片,衣衫半敞,懷裡的也不知是少年還是女子,纖纖玉手正執了酒杯朝他嘴邊餵去。
他伸手探進懷中人的衣襟,聽得那一聲嬌/喘,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斜睨著來人。
沉玉愣在原地,只覺得狼狽不堪。
他的美夢竟然如此短暫,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碎成一地絕望。
愣了許久,沉玉低下頭輕輕一笑,&ldo;見你沒事就好。&rdo;
就算能感覺到他安然無恙,到底是看見了才能安心。
哪怕是這樣看見。
溫延澤說的沒錯,若不是魂咒相連,他有什麼資格在這呢?
是他得寸進尺了。
那個瘦削的身影轉身離開。
溫延澤在關上門前深深的看了他師父一眼。
將妄目光微沉,轉頭又埋進了溫柔鄉裡尋歡作樂。
片刻的歡愉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沉玉還是一如既往的傻等著他。
他們有無盡的人生可以揮霍,也就是他有無數的等待要去面對。
永生真的可怕。
有時匆匆遇到,將妄卻多看他一眼都不曾有過。
沉玉苦笑,即便從前只是露水情緣,也不必這般視而不見吧?
蕭淳偶爾會來看他,向他討點心吃。
他也已經習慣了做些甜食備著。
見他終日怏怏不樂,蕭淳翹著腿恥笑他師父是個膽小鬼,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不敢來見他,不願承認自己有了弱點。
沉玉但笑不語。
他也再沒提過解魂咒的事,私心裡他害怕離開將妄。
他一無所有,家,親人,朋友,什麼都沒有。
他是依附著將妄而活,更是為了他而活。
一晃又是一年中元節,將妄並沒有來。
其實他已經不那麼怕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