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衣冠南渡(第1/2 頁)
華夏曆史上曾發生過三次大規模的衣冠南渡事件。
第一次衣冠南渡發生在西晉懷帝司馬熾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匈奴在劉淵之子劉聰的帶領下攻入洛陽,是為“永嘉之亂”。
隨後,羯族、鮮卑、羌族、氐族等相繼興兵。
黃河流域從此烽煙四起,群狼逐鹿,中原混戰數百年之久。
第二次衣冠南渡,發生於公元755年爆發的“安史之亂”之後。
第三次衣冠南渡,發生在北宋滅亡的“靖康之變”之後。宋高宗渡江,以臨安(今杭州)為行都,又稱“行在”,建立南宋。
(北宋和南宋是後人的稱謂,其實是一樣,都是宋。)
“轟!”
一聲驚雷起。
趙昺臉色鐵青,國事艱難,猶如海浪裡的一葉扁舟,群臣卻不思良策,反而相互攻擊。
爛了,爛透了!
“行朝與雷州城隔海相望,今雷州已失,蒙元旦夕可至,我朝已經失去屏障。如此危局之下,爾等還在這裡喋喋不休,互相攻伐。諸位眼中可還有朕,可還有大宋朝廷?”趙昺站了起來,慢慢走了下來。
“占城借兵一事不必再提,求人不若求己。難道諸位忘了金哀宗之事?”
“啟奏陛下,臣以為雷州既失,我朝居雷州、化州之間非善計。理應退居崖山,在大海中以求安穩。”張世傑出班奏道。
崖山,今廣東江門新會縣南,珠江出海口之一。海中之山,兩山延袤,中間一衣帶水,山口如門。
果然,歷史的慣性仍在繼續,歷史上張世傑力在雷州淪陷後,力主退居崖山,屯駐於此,大造行宮,造軍房上千,起行宮三十餘間。
官、民、兵共二十餘萬,多吃住於船上。
面對蒙元張弘範的進攻,張世傑不守崖門,放棄出海口,佈下一字長蛇陣,致使宋軍不可攻人,而專受攻。
宋軍在初戰告捷的情況下卻未能乘勝追擊,後被蒙元截斷汲道,軍民掬海水為飲。
飲即嘔吐腹瀉,至此軍民大困,無力迴天。
崖山一戰中,張世傑在宋朝水師佔據優勢的情況下,指揮失當,致使崖山慘敗,南宋滅亡。
“張將軍所言退居崖山亦為不妥,崖山兩山夾一海,雖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然崖山北水淺,落潮之時只有一個出口。倘若蒙元斷我汲道,又當如何?難道讓我二十萬軍民飲食海水麼?另,崖山海灣狹窄,我朝水師不易展開,面對蒙元進攻猶如困獸,彼時又當如何?再者,一旦開戰蒙元必定對我南北夾擊,我軍補給困難,糧草不足,此乃未戰而先敗之策也。”趙昺看了看張世傑,連續發問道。
“啟奏陛下,依陛下之意,我朝應遷往何處?”瓊州安撫使,興王趙與珞出列問道。
趙與珞,宋朝宗室。
歷史上趙與珞堅守瓊州,率兵拒敵於白沙津,迫使元軍不能登岸,後來被叛逃出賣被俘,寧死不降最終被元將“裂殺”。
“瓊州。今瓊州未失,島上尚有民數萬,可為暫駐。”趙昺說道。
“啟奏陛下,我朝承五代遺制,用刺字的辦法施行募兵,軍中盛行賄賂之風,舉代之弊。致使孤寒者難以晉升,多貲者輕易顯貴,立功不賞,有過不罰,賞罰不當,軍中人心渙散,綱紀蕩染,以至軍政大壞。行朝危如累卵。”
趙與珞原本就是瓊州安撫使,對於撤往瓊州自然沒什麼意見,轉而說出了宋軍中的弊端。
貲(zi 一聲,通“資”。)
“善,興王此乃老臣謀國之言。從今日起,廢除軍中刺字之制。提高士卒月俸,上等禁軍月俸兩貫;輔兵每月一貫半。每月發放,不得剋扣。”趙昺說道。
“陸丞相,派人去文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