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發錢(第1/3 頁)
“草,那人誰呀?”
吊橋那邊有守將嘰嘰歪歪罵了聲,繼而又朝這邊高聲大喊,“兄弟,你聽好了,吊橋不能放,一旦亂民一擁而上,吊橋承重無法拉起,亂民蜂擁入城,上宛城就完了。我這裡放只舢板過去,渡你過來!”
聞聽此言,庾慶左看右看,收起手上銀票,忽騰空而起,持劍跳落附近的人群中,嚇的那群人四散開。
庾慶沒有對他們怎樣,要的是他們之前用來坐屁股的那根樹木,一腳將樹木踢飛了出去,樹木入水如過江龍滑向對岸。扛著大包的庾慶亦飛身而起,落在了樹木上借力一沉,人又迅速騰空而起,一個翻飛落地,已經到了對岸。
一群士卒立刻持刀槍圍了過來,倒是那守將還算磊落,揮手讓手下退開了,上前打量了一下渾身是血的庾慶,“你是何人?當眾屠殺災民,還敢擅闖過來,可知追究起來會讓你吃罪不起?”
庾慶已經有點紅了眼,不吃這一套,“我是誰不重要,放下吊橋,把我帶來的災民放進來!”他又從包裡抓出了一把銀票,“按你們的規矩來,五兩銀票一個人!”
守將道:“我說了,吊橋一旦放下,災民必然一擁而上…”
庾慶打斷:“我守橋頭,擅闖者我劍不饒他!”
守將看了看他手中染滿鮮血的劍,倒是信了他有這能力,伸手扯了張銀票驗了驗真偽又給還了,問:“你帶了多少人來?”
庾慶:“千來人。”
守將:“好,看在你救人心切的份上,我信你一回。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一旦出了亂子,休怪我城上弓箭手無情,擅闖者必亂箭射殺!”
“依你!”庾慶扔下話調頭又回,這次沒再走水路,而是直衝向了斜插夜空的吊橋,人在陡峭斜坡上健步如飛,輕易登頂,在頂天的吊橋一端縱身騰空飛躍,再落地又到了河對岸。
落地後,只見地上是一灘血跡,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那堆積的幾十具屍體又不知被拖哪去了,空氣中充斥著變態的血腥味。
庾慶沒想太多,喊叫著召集跟自己同來的人上前。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然而,他既許諾了要送那些災民進上宛城,自己也因這些災民發了一大筆財,又好不容易把人帶到了城下,自是不會輕易放棄。
錢到位了,事再辦不好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他衝錢辦事的信譽還是有的。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一個個途中相互扶持著走到了這裡的人,慢慢又重新聚集在了庾慶跟前。
而吊橋也在此時慢慢放下了,災民頓時一陣騷動。
庾慶手中血劍一揮,怒喝:“擅闖者死!”
騷動變成了驚懼和焦急,消停了不少。
橋停穩,立刻衝來一群人馬,抬著一隻只拒馬跑來,很快便將吊橋給堵成了只有兩條只能容一人過的小道,士兵手中刀槍擺出了嚴防死守狀。
很顯然,守軍還是做了防備難民一擁而入的準備。
守將走來,跳到了一尊拒馬樁上,喊道:“手持五兩銀票,為入城准許!”同時對庾慶抬了抬下巴,示意可以開始了。
而災民們的目光也看向了城門,只見沉重厚實的城門已緩緩開啟,漸漸能看到城中情形,那是生的希望。
庾慶的目光從城內收回,劍指了指人群中的青年夫婦,示意他們上前。
夫婦二人到後,庾慶拿出兩捆銀票,一捆是一千兩,一人給了一捆,讓他們夫妻二人各站一個入口,給經過的災民一個一個的發錢,每人發五兩。
好在他這次兌換了大量的零錢銀票。
這算是巨大的信任了,夫婦二人自然是遵命照辦。
而庾慶則站在了最前沿,持劍守在最前面威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