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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個舒適的私家花園。
圍牆邊有近百年的玉蘭樹,看樣子樹齡不小了,濃密的枝葉遮得小花園半明半暗。樹下,木製的鞦韆似在靜靜的等待。
草坪跟別的別墅不一樣,種的不是青草,而是一叢叢生機勃勃的黃色小花,那應該就是金銀花吧,在遙遠國度長大的他只是聽說過。此時,綠葉和花朵都嬌嫩到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清香。
不知為何,他幾乎要熱淚盈眶了。老洋房承載了近百年的歲月和故事,層層疊疊都是故事。這或許是他前世居住過的房子吧?不然的話,為什麼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縈繞在心頭?他有種強烈的願望,想融進這個故事裡,成為裡面一個永恆的角色,這種熱切的盼望,不亞於遊子急於回家的迫切。
幾乎在一瞬間,他就下定了決心,要買下這座宅子,不惜一切代價擁有它。
買房的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中介公司說,儘管現在二手洋房市場炙手可熱,但高達6000萬的房價還是讓多數人可望不可及。
他沒有過多的討價還價,像撿到寶一樣,以一種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熱情,迫不及待的辦理了過戶手續。
房子買下後,因為多年無人居住,他進行了大量修繕和裝修。房屋外部除了簡單的修繕加固外,基本保持原貌。他簡直不忍心改動一絲一毫。房屋內部,木地板和木樓梯都換了新的,浴室廚衛加了現代化的設施,但外觀風格還是儘量的保持復古風格。
在二樓的主臥室裡,他發現了牆上掛的一幅油畫。這畫看上去有年頭了,好像是幾十年來一直掛在那裡未曾動過。畫中是一位身著旗袍的女子,她二十多歲模樣,姣美的面容,淺淺的微笑著,目光溫婉的落在遠方的某處,似是在欣賞美麗的風景。烏髮一絲不亂的挽在腦後。身上穿一襲素色短袖長旗袍,袍襟鑲了著精美的刺繡,絲制的面料看上去柔滑貼身,更襯得她腰身如柳。
初次見到這畫時,彷彿有些來自前世的迷亂記憶飄過腦際。徐語瞳在畫前迷失了。畫中女子帶給他強烈的熟悉感,他好像見過她,好像認識她!然而他確信自己並沒見過這名女子,更何況,她那濃重的妝容,紅豔的口紅,畫入鬢角的眉,一絲不苟的髮型,以及旗袍的款式,無一不露著來自上一個時代的氣息。
他更確信了自己與這座房子的前世緣份,或許,他的前世與這名女子有著什麼糾葛?他想不明白,卻更熱愛這座房子了。
幾個月的精心打磨後,終於能夠入住了。
他決定,把他懷孕的妻子接回國住。至於父親嘛,老來老去的,落葉歸根的想法終是有的吧?可是他不太想跟父親一起住。儘管母親死的早,是父親一手帶大他的,但不知為什麼,從小就跟父親之間隔著一層什麼,冷冷的,不太溝通,也不曾親密。
但父親總歸是父親,還是試探著提了提請他回國一起住的意思。父親冷冷的一口回絕。他不再說什麼,只帶了妻子回國入住。
他的妻名叫尚芽,出身名門世家,甜美高貴,目前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她也是一眼就愛上了這座房子。
徐語瞳出去工作的時候,她會悠閒的赤足在木製的地板和樓梯上走過,腳心舒適的觸感讓人分外愉快。陽光好時,在廊前的躺椅上曬太陽,享受著花園裡的清香。又或是在那架木鞦韆上輕蕩著。圍牆一側的樹已經很高了,濃蔭把天與地隔開、把過去和現在隔開、把沉靜與繁華隔開……
她的心裡慢慢浮出四個字:慢生快活。
這種生活節奏真是讓人身心舒適,尤其是對於一個孕婦來說。
某天,徐語瞳回到家,看到妻子在草坪上拿了個小竹筐,一朵朵掐下金銀花盛在裡面。
“我老婆成了採花姑娘了。”他笑著說。
“是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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