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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堅持。不過,還沒放棄。
那拉氏含笑點頭,四爺見她這般淡然若處,不覺細看她繪了淡妝的秀麗顏容,那拉氏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眸,不知想到了什麼,垂下頭去,如玉的脖頸竟然紅成了一片。
但笑君顧,欲語還休!李懷窩在四爺懷裡,看著兩人的表情,腦海裡突然蹦出這麼句話來。她咬著手指頭,望著四爺輕拍了下那拉氏的手背,後者更低垂了腦袋,突然覺得這句話太麼形象了。
郎情妾意,李懷想四爺今晚肯定會留在那拉氏這裡過夜。其實,能不動任何陰謀陽謀便讓男人心甘情願留下,這才是真本事。
李氏真該好好學學。
剛在心裡嘀咕完,李懷便感覺如芒在背,偏頭就看到李氏站在大門口。十指絞著手帕死死握著,眼神寒而冰冷。
李懷下意識看向四爺和那拉氏,兩人捧著茶正話著家常,華蘭去找披風還沒回來,房裡的另外一個丫頭臘月背對著門口,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李氏的存在。她也不好提醒,畢竟現在這場景對李氏來說太過尷尬。
準備也裝著沒看見,眼睛卻又不自覺往門外偷偷看了眼,剛好看見李氏手中的手帕被她無意識中撕成了兩半。
她愣住,心道:這該是多大的怨念呀?
…5…
自己愛的男人昨晚剛和自己共度良宵,今兒就抱著她親生女兒和別人的女人和樂融融。李氏何止是尷尬,她簡直是憤怒。
本想著孩子被抱走,他會因為憐憫對自己好,就算不是全心全意,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她難堪,所以在聽說孩子醒來後匆匆趕過來看望,卻沒想看到這般畫面——男人嘴邊的笑意,女人含羞的臉頰,孩子樂呵呵地吸著手指頭,這麼美好的畫面,女主角本該是自己才對,可卻因為另外一個女人的無恥插入,自己成了路人。
那拉氏?敬茗!
都是因為她!李氏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不過很快又斂了下去,她將手中那破手帕隨手扔在花叢中,轉身大步走開,柔弱的後背挺直、且決絕。
只到她走遠,李懷窩在四爺懷裡半天沒動彈,眼前好似還是李氏臨走前的模樣,那樣的扭曲,那樣的猙獰。
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不安,不知李氏又想幹什麼?
想來,不會是好事。
那天晚上,四爺果真留在了那拉氏房裡。
早上李氏來請安,手中拿著塊新手帕,上面繡了兩朵梅花,如血紅般的梅花。當時李懷剛睡醒,臉上有口水,李氏拿著那手帕給她擦口水,卻擦了她一臉血紅,那拉氏驚呼:“這是怎麼了?”
李氏跟著驚呼,左右翻看手帕,好半天才像是恍然大悟般道:“想起來了,這帕子是昨兒晚上剛繡的,當時燈光不甚亮,不小心扎著了手指頭,想著沒沾上血才是……許是光亮不好,沒看清。”
她在笑,拿著那被口水渲染開的半紅手帕在笑,李懷只想哆嗦,下意識想往那拉氏懷裡蹭,還沒來及動,便被李氏緊緊抱在了懷裡,只聽她柔聲哄道:“懷兒不動,孃親給你擦乾淨。”
甭管李氏是有心還是無心,反正李懷已經快被她搞神經了。要不是還不會說話,她真想吼一句,你丫的到底是何居心!
李氏看她一臉欲哭的模樣,接著又道“懷兒要乖乖的,可別總哭鼻子,你額娘這裡可不比孃親那裡,動不動扯著嗓子哭可是不行的。”
也就這句話,李懷總算是明白了她的居心,兩個女人的稱呼,還有這裡、那裡的區別,她劃分的如此清楚,也不過是想要告訴那拉氏,現在孩子雖然在你這裡養著,可她才是孩子親生母。
說白了,她這是暗指那拉氏強搶自己親生女兒。
李懷抬眼看那拉氏,她顯然也聽出了李氏的話裡之話,笑容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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