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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腦中好像出現了什麼情景:我一個人跌倒在城外的山上,夜色昏沉,頭暈眼花。於是點了點頭。
晏紫對大夫道:“有的,不過還是五年多前的事兒了,被人敲過一棍子。”
我問那大夫,“那麼我是因為捱了這棍才昏倒,如今才醒過來的嗎?”
大夫張口未言,而我見晏紫神色沉鬱,眼底裡盡是擔憂與愧疚。
“謝姑娘如若記不起來莫要多思多想,老夫先配一點方子,替你治著,放寬心則好。”
我點了點頭:“多謝大夫了。”
晏紫同那大夫一道出了去,好像有話要說,我依稀聽見幾個詞“血塊”“壓迫”“消散”“疫病”“洗血”“殘留”“感染”“麻煩”,卻是越聽越聽不懂了。
晏夫人卻是單獨留在我屋內,合住我的手,眼眶泛紅,眼中有淚花,“阿禾你可記得小山?”
“小山?”我重複了一遍。
見晏夫人一臉凝重,我思了片刻,兀的好像記起了什麼,紅著臉亦是認真地瞧著她的雙眼,對她道:
“晏夫人您同晏老爺待我不薄,我年長小山三歲,擔了他十餘年的夫子,怎奈心中對他卻是有過不軌之情,而他或許亦是對我有幾分好感,動了一份嫁娶的心思,不知如何開口,這樣的非分之想如今心頭想來我真是恬不知恥,近日我記憶不佳,怕到時候忘了此事,所以現下便是將之提了出來,開誠佈公。不知您對這事兒意見如何?”
我睜著眼睛,透著些期許。
晏夫人微微訝異,動了動嘴,又緘默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以為她是反對與拒絕,喉中一澀,嘴角抿出一個不成樣的弧度。
“阿禾,”晏夫人握緊我的手,“你若這樣想,娘著實開心。”我猛然抬頭。
“娘?”我起初疑惑不解,卻是恍然明瞭,娘這個稱謂,算是應允,算是讚許?
“娘。”我小心開口,羞怯地喚了她一句,晏夫人眼裡盡是溫柔,一汪清泓。忽而我猛然想起,“小山在何處?怎麼也不見他人影?”
晏夫人一怔,復又和緩道:“西南有戰事,小山如今也為領兵打仗之將了。”
我更是驚喜,笑容斂了幾次,皆不像樣。
“他曾言要一鳴驚人,我見之欣慰,卻恐他安危。不過我信他,定不會令人失望。”
定不會令人失望。
芍藥欹紅,花香濃溢似露,聞人皆醉,窈窕嫋娜留餘春。
一人白麵黛眸臥椅橫斜,孤賞白日暮,喧幾支援頻。
城門大開,柳絮紛飛,一人墨髮英目秀峨眉,牽韁縱馬佩刀背箭,身後迢迢數餘隊,凱旋而歸。
這一天,終於到來。
謹記六月初,我病入膏肓。
由我嘴所言此病狀,倒是有些不忍猝聞了。
某日用藥之後眼角口舌空耳皆是出血,我險些以為自己就要這樣去了。
大夫也是慌亂,卻言:“從前有一病症,同謝姑娘一樣,回憶不清,爾後逐漸喪失原本的記憶。老夫亦是用這套法子診治,恰是有了療效,可誰知……”
晏紫紅腫著眼睛斥斷了大夫的話,拿著笤帚將之趕了出去。
我咧著嘴故作從容道:“阿紫你這暴脾氣。”
晏紫卻是一下子哭了出來,我笑著對她道:“哭什麼喪啊。”
而我卻又是遭了一向來溫和的晏夫人的罵:“亂說什麼!”
晏老爺寫了信,打算令人八百里加急送交給了樓奕,而我好似記不得樓奕為誰。
晏夫人問道:“可要寫給小山?”
被我回絕:“莫要告訴小山,何況戰事收尾,賠款和談正值關鍵,他回不來。”我努力換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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