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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根火紅色的鞭子凌厲地甩了過來,「啪」的一聲打在了那隻手上。
電光火石之間,楊副總管就愣愣地瞧見自己的手背上有了一道猙獰的口子,皮肉外翻。
「啊!」先是疼得一聲尖叫,又立馬跪地大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站在那兒的沈清有些迷糊,不知從何而來的鞭子。
眼眸四下搜尋著,瞧見了她側後方站著的一位身著紫衣,手持紅鞭的男子。一眼就瞧出,這男子是她在馬車上看見的那位男子。
忽然想起楊副總管的的稱呼,沈清趕緊請安道:「請王爺安。」
謝燃瞧了一眼她,神情專注在沈清的眼眸和琵琶處。
謝燃佔有慾從小到大都很強,他的東西就不允許別人觸碰沾染一絲一毫,對於沈清的這一雙帶著桃花風情的狐狸眼,他覺得這是極美的,他也喜歡收藏一切美的東西。
所以當他剛剛路過這兒時,瞧見這人獐頭鼠目的動手動腳,立即就不客氣的一鞭子抽下來。
不管在那跪地求饒的男子,謝燃直走到沈清面前,把玩著鞭子問道:「會彈琵琶嗎?彈一曲來聽聽。」
雖是問句,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沈清想著這辰王果然如外界傳言一般,暴躁易怒,喜怒無形。
沈清立馬就抱著琵琶略略沉思,就彈了一曲十面埋伏。
此時立於花園的角落處,正是天暗黑時刻,花園處花香四溢,隨風擺動,一副恬靜悠閒的畫面。
當沈清手指飛快轉換之時,忽有兩軍交戰之聲,聲動天地,屋瓦若飛墜。頓時充滿金鼓聲、劍弩聲,人馬聲、馬蹄聲交織,而吶喊助威聲更是激烈,震撼人心。
後又急轉悲涼,聲樂戛然而止。
謝燃點了點頭,「不錯,怎麼想要彈這首?」
「奴婢剛才瞧見王爺的英俊威武之勢,腦海中就浮現了這一首曲子。」
謝燃瞥了一眼楊副總管,然後就說道:「雖然技藝算不上精湛,但也勉強入耳了。就去筠音閣吧。」
話說完後就抬腳走了,楊副總管見王爺終於走了,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驚魂未定。
沈清雖然是剛來辰王府,不知道這筠音閣到底是何地,但猜測應該是王府裡面培養樂手的地方,算是一個好去處了,既不用天天幹些苦活髒活,還有王府專門請的人教導,月銀又高。
見王爺已是走遠了,看見這美人思索的模樣,楊副總管又賊心未死,想要再有所動作。
「呀,楊副總管您這手上的傷口可深了,可是不能耽擱的,久了不處理可是要長膿包的,這隻手以後就算是廢了。」沈清臉上一臉擔心急切的說道。
瞧著手上的鮮血直流不停,楊副總管的心裡立馬七上八下的,要是費了一隻手,那還得了?於是,一路快跑地去找郎中了。
見楊副總管終於走了,沈清無力的靠在牆上。可是看著這偌大的王府,又愣住了,她怎麼知道筠音閣在哪?
沈清抱著琵琶又不敢去楊副總管走的方向,於是隻好到處轉悠著,希望能遇見些婢女,也能夠問問路。
結果她胡亂的兜著圈子,卻是到了越來越偏僻的地方。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如今正是春日裡。
可是春日的涼風襲來,沈清的身子還是忍不住冷抖了抖,瞧著這四處種滿了紫竹。
紫竹端直挺秀,竹杆紫黑尊貴,葉子翠綠清新,若是再往日沈清必然會好好觀賞一番。
只是在這勉強可藉助皎潔月光看清地面的時候,這紫竹就顯得張牙舞爪,遠遠地望去又像是鬼骷髏般直立在面前。
一陣涼風又緊接著吹來,「沙、沙、沙」的聲音在裡面呼嘯著。
風吹動著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