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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

可惜。

程冉言走出來的時候，故意走得很慢，基本是一步三回頭了，但是居然沒有人追出來!早知道--就不那麼衝動了。只是，那樣旖旎的畫面越看越想打人。

生平知道了什麼是嫉妒，以及嫉妒的可怕。那一刻頭腦彷彿是不清醒的，完全忘記了自己要向沈泓討一個說法的念頭。

冷風灌進她的身子裡。

程冉言的步子有些搖晃。

她的胃裡一陣翻滾，酒意翻天覆地地湧上來，整個人從神經到心，都是疼痛欲裂。

&ldo;沈泓，你混蛋……&rdo;

&ldo;沈泓，你可惡。你居然不喜歡我……&rdo;

&ldo;為什麼……為什麼……究竟問題出在哪裡……&rdo;

是她太過焦躁了嗎，是她的喜歡逼到他了嗎?還是她不夠溫柔不夠漂亮?

忍耐多時的淚水終於順著她的臉緩緩流下，眼淚的閥門一旦開啟，卻怎麼也收不住了。她乾脆跌坐在空落落的路上，腦子裡一直在回想這些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

突然間，手機響了。

她接到了一個很可怕的電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直跟在程冉言後面的少年深深嘆了一口氣，終於邁開步子，一步步地走向那個女孩子。女孩子像是聽不到任何聲響一樣，沒有回頭。

他停在她的身後，蹲下去，就要把她抱起來。但當他的手觸控到她的腰時，程冉言一個激靈，一把推開了他。沈泓重心一個不穩，也跌落在地上。

程冉言滿臉淚水，她閃閃發光的眼裡，充滿了困惑和難過。

沈泓避開她的眼神，只是淡淡開口：&ldo;會著涼，快回去吧。&rdo;

&ldo;你要和江淑宜，訂婚?&rdo;程冉言的聲音裡有些顫抖。那顫抖裡，有最後一點點的期待，期待事情的反轉，但更多的是一種瀕臨絕滅的等待，等待判決。

&ldo;恩&rdo;。

一個&ldo;恩&rdo;已經給程冉言下了最後的判決書。

&ldo;那你對我的這些，又算什麼?&rdo;程冉言咬緊牙關，不讓喉間壓抑的哽咽發出聲來。

&ldo;我對你，好過嗎?&rdo;沈泓的聲音輕若呢喃。

是啊，他對她好過嗎?真的好過嗎?程冉言也開始懷疑了。或許那只是他的施捨而已，又算得了什麼呢。他最後的選擇仍然是別人。

&ldo;你喜歡的，就是那樣的女孩子嗎?像江淑宜那樣的?&rdo;程冉言有片刻的失神，沉吟一會兒，再次開口。

沈泓卻沒有回答，只是站了起來，伸出手想要再次扶起程冉言。

程冉言避開了。

&ldo;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rdo;程冉言把包包裡的包裝盒拿出來，露出一個蒼涼的笑。

沈泓伸出手想要去拿。

誰知，程冉言躲開他的手，把禮物收回來。沈泓目光一黯，這是第一次他看不懂她。

程冉言慢慢站起來，把禮物舉到半空中，然後&ldo;恍當&rdo;一聲，像扔垃圾一樣扔向了馬路。盒子撞到地面，散落一地。

那是一條鮮艷的紅圍巾，還有一封信，剩下的是細細碎碎的糖果。像是有粉紅泡泡在飛舞，少女懷中的心思顯露無疑。

&ldo;沈泓，我喜歡你。&rdo;程冉言莞爾一笑，眼淚再次滑落。

☆、追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