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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反駁:「以前周隊不是一樣嗎?我看你就是偏見。褚隊的壓力比我們大,也沒見她發脾氣。」
陳安佑和小梁走到門外,壓低聲音:「你是看上褚隊了吧?」
「別整天只知道情情愛愛,褚隊是我崇拜物件,聽說源州刑警學院很多項紀錄還是由她保持,無人能破。」
陳安佑嘖了一聲:「我不喜歡太強悍的女人,包括心姐,今天在案發現場面不改色。」
「萬法醫不更厲害?直接上手摸。」
「不一樣,萬法醫內心柔軟,可惜眼光不好,沒看上我。」
小梁無話可說……
聶繁心從始至終一言不發,收拾好資料,前腳剛離開座位,後腳褚晚寧喊住她:「繁心,等我一下。」
「嗯。」聶繁心停下了,待在原地。
褚晚寧熄了會議室的燈,朝她走來,問道:「是去研究所?」
聶繁心還想著她們在案發現場的互動,說出的話異常平淡:「是的,瞭解屍檢進度,等她下班。」
褚晚寧關門,隨口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聶繁心語氣更淡了:「那我不去了,早點送她回家。」
褚晚寧似乎察覺出她的情緒,嗓音輕柔:「繁心,這段時間,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
太明顯了嗎?聶繁心不經意擰起了眉,停頓數秒,嘴角才扯出一絲笑:「晚寧姐,錯覺吧,可能都太忙。」她垂眸,稍加調整,又開口,「我是擔心沒人送她回家,不過有你在,還用擔心什麼?」
褚晚寧總覺得聶繁心話裡有話,卻又猜不透具體是什麼,因而回道:「你和小雨順路,我還得趕回家餵貓。」
聶繁心有些驚訝:「貓?你不是嫌鏟屎麻煩嗎?」當年大學撿到一隻流浪貓,想請褚晚寧幫忙照看,卻被委婉拒絕。
褚晚寧肉眼可見地揚起唇角:「此一時彼一時,朋友的貓,挺可愛,寄養在我家。」
「有照片嗎?我瞧瞧。」聶繁心聽對方這般說,莫名起了興致。她喜歡貓,只可惜顧邶對貓毛輕微過敏,所以一直沒養。
「一隻小橘,名叫豌豆。」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到了研究所樓下,再一同上樓。三樓的普通解剖室沒人,剛準備打電話詢問,正巧遇上下樓拿東西的助理魏嵐。魏嵐提醒她們:「褚隊,聶警官,進腐敗解剖室需要換防護服。」
聶繁心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臭味,問道:「味特別大?」
魏嵐捏著鼻子扇了扇周圍的空氣:「嗯,燻人,戴上口罩和防護面罩都能聞到味。」
褚晚寧沒有多言,直接問:「防護服在哪?」
「走廊盡頭的更衣室,最後一個櫃子還放著五六套,你們根據自身尺碼穿,我先上去幫忙。」說完,頭也不回地往上跑。
兩人將防護服套在衣服外,又取了面罩、口罩和手套,才一前一後上樓。還沒走進解剖室,站在門邊就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的惡臭。聶繁心深吸一口氣,站在消毒噴霧下,隨後往裡踱步。
萬漪正在示意錄影的工作人員留意:「右心及肝、腎等內臟淤血,頸部勒溝為水平環形閉鎖狀,勒溝可見區域性中斷,尾端不明顯。」
負責記錄的魏嵐不假思索道:「勒死的?」
萬漪回應:「嗯,沒有縊溝傾斜上升和中斷的現象,屬于勒死。繩結壓迫在後頸,指甲內部存留少量組織,應該是兇手從身後勒住死者,死者掙扎,抓傷兇手。」
褚晚寧根據經驗問出聲:「有兇手的血液嗎?」
萬漪走向背後的病理取材臺,回她道:「死者力氣應該不大,所以殘留的組織較少,檢驗出另一個體基因的可能性小。」
聶繁心關心女屍旁邊躺著的,身高不足50厘米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