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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疤。趙老爺子當時氣得揚言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可是這傻小子像是被人灌了迷魂湯似的,一門心思認為兄弟情義大過天。趙太太知道,雖然她的兒子有時候有點愣頭青,人也長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卻是個長情的小子,先不說這男女情愛,兄弟情義,就是他養了十幾年的大花狗死了以後,他也是消沉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最後再沒養過其他狗。
趙老太太琢磨著這常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男不女卻把他兒子整的五迷三道的,這都回來快一年了,還能給害了相思病;趙老太太這口氣別不過來啊,忽然想到當時從他兒子帶回來的新棉衣裡翻出來的一厚打錢,趙老太太就更是恨鐵不成鋼,虎子掙的那可都是血汗錢,那麼厚厚一打,怎麼就捨得給出去了?你說這常六哪怕是個寡婦呢,好歹是個女人,虎子就是花了錢還有機會能娶回來,給趙家生兒育女,開枝散葉;可結果呢?“假女人”!“假”的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
可是趙老太太再生氣也沒有辦法,看著炕上瘦的已經脫了相的兒子,趙老太太實在是不敢再造作了,這可是她懷胎十月又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親兒子,這還是她給老趙家留下的唯一血脈,別說這常六是個“假女人”了,就是頭大母豬她也得忍著供起來不是。
趙老太太打定主意以後,想著看看能不能讓那些跟兒子一起出去打工的年輕人給把常六找來,等兒子這相思病治好了,再做打算。於是她出了門,拐彎走進了村裡的福生家,福生今年25歲,娶了個比他大3歲的老婆,今年開春喜得貴子,結果剛邁進他們家大門,就聽見小兩口吵的有夠熱鬧;本來老太太現在也沒心情參合別人的家務事,可是轉身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他兒子的名字,於是悄悄的又往院子裡走了走,這一聽下來,差點把趙老太太給氣吐血了。
原本這小兩口閒來無事坐家裡正閒聊,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趙虎身上,福生是知道這六姐的,結果聽到老中醫講,趙虎竟然為個“假女人”害了相思病,忍不住當笑話講給了自家的老婆;兩個人邊樂邊聊,又聊到了趙虎的病情上,福生說,當時老中醫還是他給叫過去的,看那老中醫給趙虎打針的時候,他連點反應都沒有,整個人瘦的跟骨架子似的,怕是過不了年了;夫妻兩人唏噓一陣,這媳婦兒就隨口問了一句,若是像趙虎這樣的“白事”,他們家要上多少禮,福生開口就說,他們肯定是與村裡其他人不一樣些,一來兩家多少還有點親戚關係,二來出去打工的時候,趙虎對他也是相當的照顧,所以這禮肯定要多上一些;媳婦兒一聽這話,手上的針線活兒就停了,試探的問了句,你打算給隨多少啊?結果福生想了想,說了個數字,兩人就爭論起來了,爭到最後竟然吵了起來,這夫妻雙方吵架,那就很難再“就事論事”了,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一翻,吵的叫激烈。
趙老太太想到,自己兒子還好好的在家裡呢,別人就開始咒他死了,氣得老太太站到門口吼道,“我兒子還沒死呢!”她這一嗓子下去,那兩小口瞬間靜音了。
趙老太太氣呼呼的回了家,對著還在昏睡的兒子說,
“虎子啊,你可給媽爭氣點,等你好了,你想娶誰娶誰,爭取比那些王八孫子們活的都長久”
自從與趙虎斷了聯絡之後,六姐的日子過得也並不如意,身體好像越來越差不說,整個人越發的陰沉了;以前六姐留在村裡,主要還是考慮到他母親的身體,可是上一次住院之後,他對這親情也越發的淡漠了,之前一個星期至少要去他爸媽家裡三次,現在一個月都不見得去一次;六姐現在也沒別的念想,一門心思的就想掙錢,掙到自己掙不動為止,等老了以後至少也不要太淒涼。本來六姐計劃著拿上全部的積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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