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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有冷冷的狂風在臉上胡亂地拍,靈魂發出吶喊:啊啊啊啊啊!!
天!哪!!!
江秉爭整個人都裂開了。
「秉爭,你醒了?」這時,岑以南還帶著睡意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岑以南被他的動靜帶醒了,看到秉爭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像是石化了,不由揉了揉眼睛撐起胳膊坐起身,疑惑地看向他。
江秉爭見實在躲不過去了,只好咔嚓咔嚓地轉過脖頸,無比僵硬地看向南南。
「……」岑以南和他對視了幾秒。
過了一會兒,岑以南抽了抽嘴角,懷疑地問道:「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
「啊……額,嗯……」江秉爭張口結舌,腳趾瘋狂抓床單,都快要摳出一座城堡。
見他這樣,岑以南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他還是有些疑惑,真的突然就病好了?他試探地問道:「天命之子?」
「……」江秉爭耳根都被逼出通紅,手腳蜷縮,都想刨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岑以南忍不住笑了出來,有幾分驚喜又有幾分不可置信:「你真的病都好了?」
他帶了幾分調侃的笑意,挑了挑眉:「山藥大王?」
江秉爭整個人都麻了,連忙抱住南南狠狠地親了一口,紅著臉結結巴巴憋出幾個字:「別、別說了……」
岑以南心情大好,但他心中還有疑惑,不由追問道:「你是怎麼好的?」
「我也不知道,」聽他問到這裡,江秉爭也有些迷茫,「好像就是一覺醒來,忽然回到了現實裡,意識到那些……那些都是亂想。」
說到最後,江秉爭不由又羞恥的手腳發麻,同時想到這段時間以來作死的那些行為,忍不住心虛地看了看南南……
各種給南南立規矩……
把小南當成了白月光……
甚至還各種推拒南南的親親抱抱!想到這裡,江秉爭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岑以南注意到他心虛的目光,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不由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江秉爭從脊椎到頭皮都炸了一下,連忙抱緊他親了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想起那天因為初戀「小南」的誤會,差點把南南氣走,忍不住一陣後怕,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
岑以南倒是沒有在意這段時間秉爭的各種麼蛾子,他安撫地親了親他:「那是你生病了。而且,如果不是這件事,我也不會知道這麼多以前不知道的事……」
江秉爭聽他說「以前不知道的事」,頭皮又是一炸,想到這次他暴露了多少秘密……
岑以南這時卻沒有心思和他追究這個,他擔心的是江秉爭是不是真的病癒。
想到昨天的疑惑,他問道:「你昨天說你沒有氣運了,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幾天的修煉……什麼、吸取日月精華……」
「……」江秉爭硬著頭皮回答道:「其實從壽宴的那天我就感覺到我的……氣運,好像變淡薄了,然後就……開始修煉……」
他艱難地磕磕巴巴把這幾天的心路歷程簡單講述了一遍……
岑以南這才明白過來他這幾天曲折的心路歷程,不由心情複雜,難怪前幾天他都做得又兇又狠,像是一次要做到幾倍的程度似的,原來真的是要做到幾倍的程度……
他不由摸了摸他的腦袋,不過從前幾天秉爭逐漸察覺不到「氣運」的存在,到昨天「氣運」徹底消失,應該就是病情即將痊癒的一種表現吧?
岑以南若有所思,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昨天你說,你愛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一直都知道秉爭愛他,所以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生病的秉爭自己應該是不知道他愛他的,所以……秉爭是從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