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放下手機，她將檯燈擰滅，望向貼在牆壁上的淺藍色牆紙。

不知怎的，蔣柔想起了小時候。

第一次跟著父親練帆板時，她是喜歡的，喜歡那種在海上飄的自由感覺，但也不過是當玩遊戲。

父親也很高興，帶著她天天訓練。

但是隨之她長大，比起小說，比起音樂，甚至比起各種的奧數題，她漸漸不怎麼喜歡帆板。

累，髒，冷。

夏天還總是會被曬爆皮。

進入初中後，課程越來越緊，蔣柔漸漸力不從心。

蔣海國生活上極寵愛她們，但對蔣柔報了太大的期望，所以訓練上對她一絲不苟。

直到有天，她在板上練了一上午，只感覺小腹鑽心的疼，像有隻手狠狠撕扯著她的腹部，疼痛，寒冷，抽搐。

蔣海國不知情，一如既往的嚴苛，最終導致蔣柔一頭栽進海里。

去醫院後，她才知道，她是來例假了。

第一次。

蔣柔到現在還記得，那應該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看見葉鶯發那樣大的火，柔婉嬌弱的母親摔碎桌上的花瓶和碗筷，甚至高聲提出離婚。

她也記得，那天蔣海國認完錯，在陽臺上抽了一整夜的煙。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的緣故，後來蔣柔身體素質雖然不錯，但是和葉鶯一樣，經痛嚴重，十分畏寒。

……

想東想西的，蔣柔第二天起晚了。

週二的清晨，連綿不斷的陰天總算停歇，天空澄澈湛藍。蔣柔匆忙穿上校服，怕遇上早高峰，早餐都沒有吃往公交車上趕。

到校後，蔣柔瞟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才微微鬆一口氣。

&ldo;貝珊!&rdo;

看見走廊上背著紅書包的人影，蔣柔一喜，立刻追上前。

她一句&ldo;抱歉&rdo;還沒出口，便聽見宋貝珊興致勃勃問：&ldo;昨天陸哥真是在看我那本書啊?&rdo;

蔣柔昨天給她發了簡訊道歉。

&ldo;對不起貝珊，我不是借給陸湛看，只是剛好誤會，書就被班主任拿走，我在網上訂了一本，大概後天…&ldo;

宋貝珊打斷：&rdo;不用不用啊，書我也沒看，沒關係的啦。&rdo;她眨了眨眼睛，&ldo;陸哥是真喜歡看啊?他也很喜歡智銀聖?&rdo;

蔣柔：……

&ldo;難道喜歡千穗?&rdo;

蔣柔忍不住問：&rdo;你不是一直不喜歡這種小哥嗎?&ldo;

她記得初中時宋貝珊最討厭那些混混的男生。

&ldo;是啊，只是這跟陸哥有什麼關係?&rdo;宋貝珊挽過她的胳膊，&ldo;陸哥長得帥啊，而且他好像也就學習不好吧，我聽同學說，他不是還什麼冠軍，牛逼壞了。體育生嘛，混一點，都這樣的。&rdo;

&ldo;反正那書就不用還了，就當我送給陸哥唄。&rdo;

蔣柔也不知道說什麼，&ldo;我在網上訂了一本，已經發貨了，後天到貨就還你。&rdo;

宋貝珊看她執意，幫她拉了下書包帶，&ldo;行吧行吧，我要回班了。&rdo;

蔣柔回到班上，比往日遲了許多，同學們大多來了。她走到座位，敏銳地感覺到氣氛怪怪的，有不少目光落在她背後。

早自習鈴打響，後排有幾個男生在高聲聊天，蔣柔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想到昨天的事情，也沒再管，只低頭看著自己的課本。

王白楊正在聊昨天戰績，察覺到目光，彈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