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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威爾斯夫人憐憫地看了眼瑪莎,似乎為對方的不知禮和野蠻行為感到悲哀。然後她轉身看向了自己的大兒子,用慣有的命令口吻開口說道,「把安娜抱起來,羅賓,我們回家。」
說完之後,威爾斯夫人再沒有看一眼地上安娜的屍體,只是高昂著頭,挺直腰身邁著優雅但僵硬的步伐向自己的馬車走去,就好像安娜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僕,並不是她唯一的女兒。
羅賓從來不敢違抗自己的母親,在這種情況下就更不會違逆威爾斯夫人的命令。事實上,他現在依然覺得有些迷茫,不明白為什麼事情就會發展到這一步。他們不是來探望重病的瑪莎嗎?可為什麼結果卻是這樣的?
安娜剛才的舉動的確太粗暴了,但瑪莎也不能直接就殺了她啊,就算之前的關係再糟糕,她們也都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更何況,瑪莎現在還這樣跟母親說話,還要讓人把母親關押扣留起來——而且直到現在,瑪莎都沒正眼看看過自己。
「安娜……」羅賓半跪在安娜的屍體旁,面色複雜地看著眼前妹妹那已經焦黑的上半身,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平心而論,他和安娜的感情並不深,遠遠比不上和瑪莎的姐弟情誼,但此時羅賓卻發現自己的眼底澀澀的,鼻子也有些發酸,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就要湧出來一樣。
瑪莎冷眼看著那邊上演的兄妹情深,抬手製止了守衛們想要上前捉拿威爾斯夫人的舉動。如果剛才在沒暴露身份的前提下,這麼做也就做了,但在對方叫破身份之後卻不再是最佳的選擇。
不管怎麼說,囚禁繼母擊殺同父異母妹妹的行為都不值得稱讚,更要小心給一些心懷不軌的人以討伐的藉口。珊瑚莊園現在實力還不夠強大,根本不足以應付外面來的風風雨雨。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才是硬道理。
此時羅賓已經將安娜的屍體放入了自己乘坐的馬車中,而威爾斯夫人也已經回到了車上,但羅賓顯然不想就這麼離開。他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向瑪莎這邊走了過來,而瑪莎則拍了拍弗朗西斯的後背,將孩子的安全交給一旁的庫爾後,也迎著羅賓走了上去。
原主的日記中曾經記錄著很多對於這個弟弟的寵愛,但這一切都隨著羅賓一怒殺死自己的情人後煙消雲散。在日記的最後,瑪莎看到的就都是詛咒,還有原主用血淚訴說的不甘和憤怒。
瑪莎倒是可以理解這種心情,換做誰也沒法接受自己從小疼愛的弟弟,突然有一天捅了自己痴愛的未婚夫一刀,而原因竟然是因為自己未婚先孕,有損家族名譽。
要瑪莎來說,狗屁的家族榮譽,從很小的時候羅賓就應該知道他的姐姐姓西奧多,是西奧多領地的唯一繼承人,就算損害名譽,也是損害的西奧多家,和他威爾斯家族有半毛錢關係!
說到底,不過是少年被人挑唆得熱血上頭,以關愛姐姐的名義卻做出讓她終身痛苦的惡行。而這個做出挑唆的人是誰,則是顯而易見有目共睹的——除了能讓他言聽計從並全心信賴的母親,還能有誰呢?
「你們走吧,但是別讓我再見到你們。」瑪莎搶在羅賓前面開了口,因為剛才對方搬動屍體的緣故,讓本已經消散得差不多得焦臭味又散發了出來,這讓瑪莎覺得有點噁心,想趕緊打發了對方然後找個地方吐一吐。反正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並得知自己的法師學徒身份後,瑪莎就已經做好了以後可能會因為外出冒險而殺野獸甚至殺人的心理建設,但現在這一切來得有點突然,她還是有些不適應,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
「你還在恨我,對不對?」羅賓黯然低頭,像極了被拋棄的無辜小動物,「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我聽蘇珊說你病得挺重,所以才……不過現在看到你沒事就好了。但你為什麼要對安娜下手那麼重呢?」
蘇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