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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們素質水平不及財富增長迅速,期間落差尤為明顯。
蘇綾隨著張文濤和王亞潔二人出了醫院,就見到醫院門口的道路正在修建,本來參差不齊的泥路正鋪上柏油,氣味刺鼻得很。
窮鄉僻壤。如果一定要用一個現代詞彙來概括眼前的縣城,蘇綾只有想到了這個。
張文濤和王亞潔雙雙取了腳踏車,蘇綾就坐在母親身後,由她馱著回了家。
好在張文濤是二中教師,而且帶得是重點班級,所以年前剛剛分配了住房,而且因考慮到家庭人口的緣故,特地託了關係分配到一間三居室。
八十平米的三居室房子,客廳小得很,小到僅能容得下一張方方正正的餐桌,進門以後就是客廳,三面都是房間,蘇綾的房間在最右側,張文濤夫婦則是在中間那間,而張文濤的女兒張雅芙則是在進門左手的那間。
蘇綾的房間一共才七八個平米大小,放了一張單人床後還算寬敞,可以放得下一張不大的寫字檯,木凳子,還有一個緊貼著床頭的簡易拼搭的塑膠衣櫃。
蘇綾走到衣櫃前拉開拉鍊,入眼的除了校服還是校服,分冬季夏季和秋季。而身上穿著的,是她除了校服外僅有的一件黃色短袖和牛仔褲。
她將自己鎖在屋子裡,開始翻箱倒櫃地熟悉一切事物,書桌裡放著她的學生證,門角落處扔著她的書包,裡面除了課本和作業本外再無其他。
桌子上一盞護眼燈,一套中華字典,一本外語書。也是再無其他。
屋子裡乾淨的可憐,尤其是那洗得發白的藍色床單被罩。
“文濤,我下樓去打水。”王亞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後就是一道關門聲。
以蘇綾的記憶,家裡雖有廚房和洗手間,並不缺水,但樓下有個公用水管,主要是供新建的社群使用,但每家按月都要分攤水費,如此之下,每家用水幾乎都會到樓下去打,生怕被別家多佔了便宜,居民都鮮少用家裡的自來水。
關門聲剛響,蘇綾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開啟門,站在門外的是張文濤。
此刻他清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徑直闖進了蘇綾屋裡,拉開椅子坐下,“那個事情沒跟你媽媽說走嘴吧?”
蘇綾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跳樓的真正原因。
見她不說話,張文濤只當她如以前一般懼怕自己,當即聲色俱厲地道,“馬上就要月考了,要是不想拿個差評沒法交代就管嚴自己的嘴巴。你知道你媽媽離不開我,離開了我她拿什麼供你上學?如果她知道了這個事情不得羞得自殺?你要是胡說八道就是把她往死裡逼!”
蘇綾定定地看著他,依舊沒有言語。
她知道王亞麗因為先前那段感情受挫後心灰意冷險些得了自閉症,但為了撫養女兒咬緊牙關挺了過來,如果知道張文濤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人,很難想象她會變成什麼樣子,雖然王亞麗對他平日裡有些冷淡,二人的感情也實屬一般。
“記住,管嚴嘴。”聽見外面響起開門聲,張文濤匆匆起身離開了蘇綾的房間。
看著緊閉的房門,蘇綾轉頭看向窗外,藍白的天,卻從骨子裡泛著陰沉。
她緩緩垂眸啟唇,聲音低沉,“吾賜爾等陰陽壽數,並非是讓爾等自相殘殺,犯下這天怒人怨之屢屢罪行,既如此,汝命,吾收。”
聲音彷彿來自遠古的召喚,並非現今所熟知的任何一種語言,窗外藍白的天空一片暗沉,驚雷湧現,細雨紛紛揚揚地撒向大地,似是在洗刷著什麼。
蘇綾亦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床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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