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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心從未如此堅毅,再無一絲畏懼,他尋了根粗樹枝當作柺杖,一瘸一拐的直奔山頂。
當看到幾隻奇形怪狀的妖獸擋在面前時,向來和藹可親的蔣謙徹底急了,暴怒於這座山沒玩沒了的糾纏,心想剛才那把火就該再放大點,把整座援翼山燒個乾淨。
廢話也不多說,他一手護住夢鱗,拔劍就上,那氣勢無異於遇神殺神,一往無前。
從這一刻開始,任何擋著他去見將妄的東西,他都要斬成飛灰。
擰碎最後一隻妖獸的脖子,他站在了山頂。
巨大的石門上雕著複雜無比的花紋,細細看去,全是亂七八糟的鎮鬼符。
他先客氣的拿劍柄敲了敲門,總覺得這麼久沒見,動靜搞得太大不很文雅,萬一將妄自己就來開門了呢?
當然,是不會有人回應的。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檢視之後,他確定了這玩意根本就不是門,哪會有門沒有一絲縫隙,唯有暴力解決這一條路了。
暴躁謙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居然罵了句娘,劍光交叉閃過,切金斷玉的破開了石門。
他長腿一伸,碎石應聲倒地,轟隆隆的迴響激盪在山洞裡,帶起一片塵土。
月光照不進來,洞裡漆黑不見五指,蔣謙摸出張照明符,沒有一絲考慮的大步邁了進去。
洞裡還挺寬敞,洞壁兩側很是平滑,像是特意打磨過的。
每隔幾步便是一張符咒,黃紙紅字,路過時帶起了風,便會隨風微微一掀。
撲面而來的陰寒戾氣噬魂刺骨,夢鱗貓被凍的微微睜開了眼,魂不守舍的縮在蔣謙懷裡。
這最後的路不過百米,蔣謙卻恨它怎麼這樣的長。
他耐心用盡,幾乎打算開始狂奔,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個巖洞。
地上刻著巨大的五行八卦圖,用來給鎮物助氣,最外沿擺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法器。
頂上有幾個孔洞,月光細細的從洞中灑下,照著千年/玄冰中封印的人。
那人一襲沉鬱的黑衣,盤腿而坐,闔眼垂首,手腕腳腕都錮著厚重的鐐銬。
百年離索,催生白髮。
歷盡千辛萬苦,他終於找到了他。
只存在於黑夜中的輪廓終於清晰在了眼前。
蔣謙將夢鱗安置在一旁,心亂如麻的奔上前去,看著那結結實實的大冰塊傻了眼。
千年/玄冰。
他不至於沒見識到拿刀劍去試。
蔣謙抱起手臂,焦慮的撓撓額角,絕望的看向毫無意識的將妄。
當年自己被捆成粽子就洋洋自得,看看人家鬼王的待遇,這可怎麼弄。
他又回過頭求救般的看向三花貓,三花貓只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近在咫尺到沒有辦法了?
蔣謙雙眼微朦,似有一泓秋水泛過,就那樣痴痴的望著他。
還是那張輪廓如雕刻般的俊朗面孔,透過寒冰能清晰的看見他低垂的眼睫。
蔣謙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撫,卻在觸及的剎那渾身一震。
一陣劇痛瞬間席捲全身,體內的魂魄彷彿被無數人用力拉扯,生生撕碎。
如果說十指連心最疼,那他就是連人帶魂整個在受酷刑。
神志恍惚間,他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玄冰自他指間開始出現裂痕,隱隱幾下崩裂聲響,如蜘蛛網般迅速擴充套件開,最後嘩的一聲,轟然破碎。
冰裡的人食指微動,緩緩抬眸,整個眼眶被漆黑的瞳孔佔據,無比妖異。
五行八卦圖開始碎裂,龜裂紋自他身下迅速爬滿整個巖洞。
四處貼著的符咒化作一灘灘黑水,沿著洞壁滑落在地,像一條條黑蛇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