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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整個狗寒毛直豎。
這個人看上去怎麼像是要把它吃掉!
它又做錯了什麼!
是因為媽咪今天只抱著它,不理這個兇巴巴的壞人嗎?活該!活該!
一定是他做了錯事,媽咪才不理他的!
陸西瓜更用力的抱緊了沈音音,整個狗恨不得鑽進她懷裡,狗毛瑟瑟發抖,但是眼神很堅定。
就不讓給你!哼!
沈音音對發生在自己身後,人狗之間幼稚的眼神交戰一無所知。
第二天,沈音音在早餐桌上見到陸決。
他正在喝果汁,嘴角傷口有些青腫,看見沈音音下樓,忽然咳嗽了一聲。
沈音音看見他,也不太自在,她改變主意,決定不在家裡吃早餐。
「魏阿姨,我先走了。」沈音音說完,到玄關換鞋。
她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逼近。
若有若無地粘在她的背後,害她差點把鞋帶系成死結。
推開門,外頭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她舉著傘走進雨裡,和閒叔打過招呼,今天她要坐地鐵上學。
陸決走到門口,沈音音的背影被雨模糊。
離他越來越遠。
這種感覺很糟糕。
比昨天下頜被擊中,比嘴角的生疼更糟糕。
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件錯事,而那人根本不給他彌補的機會。
在陸決有限的生命裡,絕大多數時候都在抗拒這個世界,抗拒周圍的人,也不給那些人彌補的機會。
原來這種感覺是這樣的……
說不出,喊不出,因為她不會聽,就像他一直那麼做的那樣,不聽,不看,不感受,單方面切斷和他的聯絡。
上午,沈音音上體育課,恰好翟粵在操場打籃球。
今天狒狒老師教他們投籃,下週考試,每人十球要進三球才算及格,平時成績納入期末成績。
這簡直是要命。
男生一邊,女生在另一邊,分開練習。
沈音音和蔣喬都是運動白痴,投籃投得很吃力,命中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操場另一邊,翟粵拍著球跑過來,也不管狒狒在旁,嬉皮笑臉地同沈音音打商量:「小學妹,我教你進球,你幫我搞定陸決。」
沈音音的眼珠冷漠地轉動:「陸決是誰?我不認識。」
翟粵呆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吵架了啊?」
不等沈音音說什麼,狒狒發現這邊的異狀,平地一聲吼,「哪個班的!誰準你隨便跟我們班女生說話!想做伏地挺身是吧!」
翟粵又拍著球跑了。
他回班的第一件事,就是隱去前言後語,只告訴陸決一句話。
「沈音音小學妹說她不認識你!」
陸決慢慢抬起頭,看向窗外,正對著籃球場,很輕易就能找到沈音音。
她胳膊細瘦,正在吃力地投籃,基本投十個一組,就要停下來休息,命中率低到沒眼看,但她格外地倔,一邊失敗,一邊努力。
明明這樣柔弱,卻因為怕他打架,勇敢地衝出來擋在他面前。
現在卻說不認識他。
陸決垂下雙眼,任由所有情緒向龍捲風那樣席捲而過。
這天晚上,沈音音八點半才從醫院回家,她放學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鄭阿姨。
鄭阿姨說,想要吃榴槤千層,沈音音答應她明天放學去買。
回到家,沈音音回房間,陸決站在他的房門口。
好像是在等她。
今天是約定好給她補課的時間。
但既然他昨天都那樣說了,想必是很不想給她補課的,就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