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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十三隻是像小孩子一樣笑了笑。慢慢地摩擦著自己的十指,讓有些僵硬冰涼的指頭重新變得溫暖乾燥而柔軟靈敏。他突然揚起頭,有些期待似地,漆黑的雙瞳折射出懾人奪魄的光輝!以一種輕快的語調問:&ot;如果我贏了,你會告訴我無命在哪裡,對不對?&ot;
孩子氣的話題,卻隱含著強橫的自信!那似乎是一種無法動搖的信念與信心,所執著的目標已不在決鬥的結果上面!
就是這種幾乎可看作沒有來由的自信,讓段非的笑變得更殘酷,甚至是有些自暴自棄!他突然朗聲大笑,笑到臉部肌肉都在痛苦的顫抖!然後,用一種粗糙的沙礫摩擦般的聲音,咬著牙緩慢地道:&ot;我肯定,你不會希望知道他的下落!&ot;
&ot;為什麼?&ot;偏了偏頭,像個好奇的孩子眨了眨閃爍明亮的眼眸。明知自己已經說了太多的話,卻還是忍不住繼續說著。段非的態度突然變得奇妙,讓十三升起一股極不舒服的預感!雖然他把這種不快的預感隱藏得很好。
而就在這時,段非的手指,已經輕輕地觸控到刀柄!那一瞬間幾乎快若閃電,卻又慢得出奇!因為--在他的刀出鞘的那一剎那,他向十三奉送了一句,十三幾乎想像不到的話--
&ot;因為,是他拜託我來,解決你的命--!&ot;
這個時候,籠罩在暮色中的山林,突然發出一陣緊迫的悸動!有若鬼哭般的啼聲,隨著驚嚇的兇鳥在瀰漫的殺氣中拍動起羽翼直上雲霄,繃緊的空氣裡升騰著肅殺的顫抖!--那是一片暗黑的兇雲,漆黑的翅膀震顫著不詳的預感,赤紅的目光從鳥群的眼中俯瞰下來,一聲寂寞而空曠的囂叫過後,山林中再次回復寂靜。
--烏鴉。
彷彿躺在一種濃稠黏膩的沼澤裡,漂浮著,渾身上下已經找不到潔淨。呼吸裡浸透了厚重的掙扎,每當想要睜開眼時,濃烈的疲憊便排山倒海地襲來。
快要死了麼?
為什麼還有知覺?
想像著痛並快樂著的死亡,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懼,等待著那遲遲不肯到來的亡期,他真的覺得,自己累了。
愛得太過,會累。
恨得太深,也會累。
在分不清是怨恨多一點還是愛戀更多一點的時候,他便希望自己儘快遺忘。既然那羈絆已經嵌入骨髓,刮骨也無法根除,那麼,他只好選擇死亡。
早就預備好了啊……只等著那一刻!
誰來告訴他,那個人已經不在?
只要那人已經離開人世,那麼,自己豈不可以痛痛快快地跟隨他而去,再無遺憾?
他真的感到,自己快死了。
脖子上的傷口,從沒有一刻停止過流淚。那裡淌著紅色的血水,像紅燭的淚痕般不幹。空蕩蕩的腹腔裡,時刻處於一種饑渴的彌留,能量在一點點地消失,體溫在一點點下降,總是預感著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意識的遠方,緩緩地轉過身,留下那縷淡然而肆意的微笑--
等等我……
等等我……
不要離開我!
為什麼總要拋下我……
為什麼你的心裡總是無法第一個想到我?
不要那樣笑啊……
不要那麼寂寞!
請別這樣對著我笑,那太孤單了……
不能等等我嗎?
不能和我在一起嗎?
為什麼不能更用心一點愛我……
為什麼不能把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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