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威威帥府，趙家阿翁(第2/2 頁)

“好——”

老趙見父親令熠兒出來相見，便隱隱覺察出老父的意圖來，於是對父親細細講了夭夭驅使白狼擊退契丹兵之事；趙老爹摸了摸鬍子，只說女孩兒家情急之下誤打誤撞也是有的。老趙便又提及夭夭提議組建白山騎兵、接收流民諸事，而白山的楊老族長如今也對夭夭言聽計從、俯首帖耳，趙老爹才閉了口，若有所思。

“按照兩家百年來立下的規矩，這白山縣主擇婿只有她挑咱們的，將軍府無法做主更不得施壓，”趙老爹看著兒子，深深地嘆了口氣，“如今我只有你一個嫡子，熠兒一個嫡孫，二房三房的孩子有出息的極少；楊家的元衡好歹是跟著他爹遊學走了！這幾年你多花些心思，教她習文學武，夭夭能留在通化最好。”

“夭兒經此一事，人懂事了不少，且她一身干係重大；張先生是宿儒嚴師，必能教之成才。兒子亦會好好教她。”趙楮恭謹答道。

夭夭住的地方是早早就定下來的，那是位於西北角的一處喚作“依雲小築”的小小院落。趙楮陪她過去時，夭夭還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竟是真的。那精緻的小院子依山臨水，嘉木環抱；正房是一幢有飛簷的二層小樓，當中掛著“瑤華居”的匾額，院內則植著兩株珍貴的西府海棠； 佈置得十分清雅。夭夭去時，楊阿嬤與小梅小桃，還有白靈皆在內院等她。

趙楮陪她看了一遍樓閣院落，正房內設有書房、暖閣，以及一間小小的花廳，二樓是睡臥之所，裝點的亦甚為清雅。後院則是一處頗大的花園，一股活水繞亭而出，幾處小假山上盤著些藤蘿薜荔，幽香蒼翠之色襲人而來。夭夭在白山時說得俗些便是住在洞裡，外頭雖有大好景緻，也是帶著五六分的蠻荒，那有此處的典雅高華之風。

趙楮見她十分滿意，便笑道：“這院子自建成起，便空置著，如今你來住正是相得益彰。與我的書齋也近。”

夭夭被他牽著手逛了半個時辰有餘，覺得有些累，趙楮便親自陪她上樓，細細叮囑她明日至遲要在辰時初刻（七點十五分）之收拾好，去家中書塾唸書，到時候熠兒會來接她。又看夭夭身邊只有三人伺候，便想再給她添些近身侍奉的丫頭僕婦，夭夭慌忙說了自己愛清淨、人多了還得適應、太麻煩了等許多一聽就十分扯淡的理由給回絕了。

一同來的成梁、成棟則被老趙安置在自己的院中，方便隨時教授他們些騎射武藝。夜間，夭夭睡在二樓臥房華麗得有些過分的大床上，想著明日上學的事兒，又逗了白靈一會兒，便安穩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