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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州解元這個時候聽起來風光,但若是不能透過會試,殿試,就算是解元自然也入不了翰林。
許多翰林夏澹都覺得稀鬆平常,何況眼前這個不對路子的小小解元。他作一首尋常的詩都如此推諉,多半不見得有什麼真才實學。
再說了,林尚書近些年頗得聖眷,這小子既然是林家親戚,那搞不好這個解元都有水分在裡面。否則為何不在京城考試,而要跑到那千里之外的徐州去?
念及此處,夏澹並不鬆口,“林姐姐,那既然這位林公子是一州解元,自然是飽讀詩書的。為何要再三推辭,吝嗇賜教呢?莫不是考試前有所準備,而現在卻沒有準備?解元公子行事當真是出人意料。”
她口中所說的準備乍聽起來像是大比之前溫了書,但稍稍一想,就能品出一些怪味兒來。參加詩會哪有溫書的道理,夏大小姐分明是意指林甫找人捉刀代筆,自己事先背誦,這才奪取了好名次。現在意料不及,胸中自然就沒有詩作。
林瑤今兒才將將看到了自家弟弟的試卷,心中喜歡的緊。聽得夏澹非要抓著這件事情不鬆口,更是無中生有汙衊自家弟弟鄉試的解元成績又事先“準備”之嫌。雖然素來涵養極好,今兒也忍不住有了些怒氣,但終究不好在這種場合下發作,這便強壓下情緒。
“夏小姐要聽我家弟弟的詩,不如我將他鄉試第一場的詩作吟給你聽一聽。也好請夏小姐告訴我哪家能請來這等水準的高人來為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做準備。”
說著,林瑤便把那首王右丞的山居秋暝吟誦給在場的諸位士子一聽。
在場的諸位聽說這是這位林公子十四歲時所作,都來了興趣,屏息凝神地聽著,不知道會聽到怎樣的詞句。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山中雨後,初秋時節,空氣清新,景緻美妙,這第一句好似中規中矩。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聽得這兩句,本在跟著搖頭晃腦的江陵突然瞪起眼睛大聲叫好,“天色已晚,卻有皓月當空,青松如蓋。清澈地山泉,流瀉在山石之上,這兩句寫景如畫可謂是爐火純青啊,難以想象是出自十四歲少年之手。”
待得林瑤唸完後兩句,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眾人皆是一陣沉默。又是江陵首先回過味來,大聲叫好。
“我本以為第一句平平無奇,中規中矩。但這山中明明有竹喧,有浣女,有蓮動,有漁舟。映襯地起句中的空山,分外高潔了起來,只是這第四句。。。。。。。。”
江陵的話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夏澹品出了詩中的味道,便開口發難。
“這整首詩立意高潔,寫景如畫,自然是極好的。但這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第四句中透露的分明是此地美極,意欲歸隱的高士情懷。倘若這位林公子真有如此氣節,為何又要進京參考,和我等粗俗學子爭食呢?”
林瑤維護心切,便將今天才看著的這首如畫之詩連忙吟誦了出來,保住了自家弟弟的詩名。然而沒有想到在場的都是頂尖學子,很快有人品出了其中味道的不對勁。被人如此發問,自己自然是不好再代他回答,於是只能轉頭看向林甫,要他自己解釋這首詩的事情。
林甫很無奈,非常無奈。
他本想著自己這詩力加持省著些藏著些,第一次使用的時候總是效果最好的,若是自己先搬了李太白杜工部出來,之後再作詩效果便差了一些。卻不想這第一天進京就湊到了風頭浪尖上,
不想出風頭卻不得不出的感覺是很寂寞。無數道目光都聚集在林甫身上。他也只得起身拱了拱手,起身應道,“確是在下年前應試的時候,兒戲之作。”
夏澹聽得他說這首乍看簡單實則用詞老道的寫景佳作是自己兒戲,心下更是覺得是有人實現寫好讓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