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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李如月連忙鬆手,拉起李採薇的手細看:「抓疼你了,我看看。」
「沒事了,姑姑,你怎麼了?」李採薇覺得姑姑哪哪都不對勁,就見李如月忽然瞪視她:「滾開!」
李採薇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刻在李如月的眼中,她看見的是血肉模糊的陸梨站在李採薇身後,一邊拍著李採薇的肩膀,一邊說,「如果世人都知道了你的寶貝兒女兒是個冒牌貨,你猜會怎麼樣?」
「姑姑?」李採薇傷心又驚恐的看著面目猙獰的李如月。
這一聲好比晴天霹靂,劈醒了李如月,視野中哪還有什麼陸梨,只有驚惶無措的李採薇。
李如月閉上眼,無力和恐慌席捲而來,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就要瘋了,活生生被已經死掉的陸梨逼瘋,這個害人精,活著害人,死了也要害人。她儘量逼著自己不去想陸梨,可越是不想越是忍不住想起,相國寺的高僧說她業障難消,業障!這世上難道真的有所謂的報應?
李採薇帶著滿腹擔憂回到衛國公府,見了柏氏,便把李如月的情況說了:「母親,陸大夫明日就要來為祖母施針,不如順道讓她替姑姑看看,您是沒瞧見,姑姑憔悴的不成模樣。」她皺了皺眉,「陸大夫醫術高明,咱們都看在眼裡。旁的大夫看不好,陸大夫許是有辦法。可我和姑姑一說,姑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就想著我先把人帶過去,到時候姑姑也不好拒絕。」
柏氏驚訝:「你姑姑怎麼了?」
李採薇愁眉不展:「姑姑只說睡不好,可我看著像是得了大病似的,瞧著就讓人不安。」
柏氏納悶,前一陣見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大病了,怕女兒是關心則亂,薇姐兒打小就和她姑姑親,便看向靜夜。
靜夜詳細地描述了李如月的現狀。
聽的柏氏都擔憂了,可別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孃家人,這些年她和這個小姑子處得還不錯,很有些擔心:「那明兒咱們就請陸大夫過去瞧瞧。」
李採薇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來。
柏氏看看她,欣慰一笑:「不枉你姑姑一直這麼疼你。」話鋒一轉,「不過有些事還是得讓你知道,你姑姑之所以拒絕陸大夫,是有原由的。」
李採薇疑惑:「啊?」
「陸大夫的名諱和你姑姑早夭的女兒一模一樣,難免觸景生情。」他們也是看了方子上的落款才發現,就是這麼巧,同名同姓還是同鄉,那孩子要是還活著,今年也十八了,能考上白鹿書院,該是個聰慧的,可惜了。
李採薇大驚,片刻後恍然:「怪不得明知道陸大夫醫術那麼好,姑姑都不願意請陸大夫,可怎麼能拿身體開玩笑呢。」
柏氏嘆了嘆氣:「你姑姑是個命苦的,你要多孝順她。」
李採薇重重點頭:「我會的,姑姑那麼疼我。」
柏氏又道:「明兒我和你一塊去,我在,你姑姑應該不會拒絕見陸大夫。」
李採薇喜出望外。
次日,為陸老夫人施針結束之後,陸梨便被柏氏請了過去。
柏氏客客氣氣地說:「不知陸大夫待會兒可有要緊事,若是沒有,可否請陸大夫陪我們去康寧侯府為我家小姑看診,小姑近來身體有些不適。」
不說老夫人在他的治療下情況一日好過一日,就說眼下他是多少官宦人家的座上賓,柏氏也要客氣三分,再來交醫術精湛的大夫,總是有利無弊的。
陸梨看著態度和善的柏氏,心情有些微妙。從記事起,她就知道父親不在人世,所以她對父親並沒有期盼,她期盼的是遠在京城的活著的母親。她已經知道李如月不是,也慶幸李如月不是,然投入的感情無法收回,多年的期盼讓她難免對柏氏有些好奇,與她而言母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