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路在何方(第2/3 頁)
遇到問題要用動腦子,怎麼樣不去得罪人俺還能辦成事兒。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別總當那個炮筒子!唉!你到了東北,見了你二弟了嗎?”
陳廣良低著頭說:“娘!我沒去大慶,我一直在鴨綠江邊上的丹東市。”
“你身體一向都好,怎麼就病得這麼狠呢?”陳劉氏滿腹疑慮地問。
陳廣良仍帶著怨氣地一五一十地給娘說了這半年多的遭遇。
陳劉氏聽後生氣地責怪道:“你是餓死鬼託生的嗎?兩次都是為了一張嘴去招人嫌!你怎麼總是愛當那個出頭的鳥呢?你的書都白讀了嗎?你不知道自古就有槍打出頭鳥的說法嗎?那些愛佔小便宜的人都是天生的,不是你提點兒意見他就能改的,他不整你整誰呀?好好的公家的人不當,往後怎麼辦呢?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呀!一賭氣回來了,算怎麼回事兒?”
“打死我,我也不回去了。”陳廣良倔強地說。
仝蘭芝端來熱騰騰的麵條,陳廣良接過碗也不嫌燙,胡擼胡擼地往嘴裡扒。仝蘭芝著急地說:“慢點吃,嚼碎了!不能整咽,腸子會破的。”
陳廣良稍放慢了點速度,粗略的嚼幾口又咽了下去,說:”在部隊十幾年,俺習慣了慢不下來。”
“當著孃的面,俺要說說你。你在部隊養成的習慣,雖然都是好習慣,但要分場合。愛給領導提意見這個習慣你一定要改掉,誰不喜歡聽好話呢?以後記得不要說任何人的不是。”
陳廣良任憑憑娘和妻子怎麼說,他始終低著頭再不作聲。
傍晚,陳老爹回來了。七個孩子一窩蜂似地圍上去,“爺爺,爺爺”地喊。
陳老爹從提兜裡摸出一個燒餅,孩子們早已把小手高高舉起來了。
陳老爹說:“都有份,都有份,不要擠。” 只見陳老爹把燒餅一塊一塊掰下來,塞到每個高舉的小手裡。
仝蘭芝和丈夫從屋裡出來了,“爹!” “爹!”
陳老爹見到老大,柔和地說:“回來啦?身體好了嗎?”
陳廣良說:“好了,爹!”
陳老爹說:“那就好,那就好!”
吃飯的時候 ,光幾個孩子就把矮方桌坐滿了。
仝蘭芝端上碗,拿了一張剛攤好的煎餅,坐在離飯桌不遠的地方。
春天,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沒有什麼新鮮蔬菜,只有一盤醬蘿蔔鹽豆放在桌子中間。那根本不撐幾個男小子搶,幾下就吃了個底朝天。
大人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煎餅坐在旁邊,看著一群孩子們狼吞虎嚥地吃相,相會一笑。
仝蘭芝一遍一遍地囑咐丈夫,把煎餅一定要嚼爛了再咽。
衛東吃得最快,碗一撂用手拍著肚子說:“俺奶,吃飽了!我要睏覺。”
仝蘭芝放下碗筷,拿起臉盆到鍋屋兌好熱水,給衛東擦洗過,又換盆水把小芳、小燕帶到裡屋擦洗去了。
大林、保衛、保國、小剛稍大些的男孩子到西屋自己洗洗,都上床睡了。
院子裡一下安靜了下來。
仝蘭芝倍感疲憊,和爹孃打過招呼帶倆孩子進屋去了。
陳老爹和陳廣良父子二人坐在堂屋拉起呱來。陳劉氏給老伴披了件衣服,給兒子也遞了件。
父子倆拉了很多,談到今後的打算,陳廣良想了想,說:“我想去新疆!”
陳老爹說:“你這脾氣,不管到哪裡都要改一改。在南京多好的工作?做公家人,別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差事。你硬把工作丟了,跑到東北遭了這麼大的罪。現在你又想上新疆去,你二妹來信說那裡條件很艱苦呢。”
“俺又不怕苦,什麼苦沒吃過?去新疆支邊國家還有補助,剛好二妹也在那裡。”陳廣良打起精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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