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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秋宴忽而說:「你怕我見家長嗎?」
「什麼?」舒意這才反應過來,一看男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還狡黠地沖她眨眨眼睛,頓時惱了,「祝秋宴,你、你……你怎麼這樣?」
晚晚說得對!他就是個大壞蛋,一肚子壞水!明明很擔心他的,他卻故意捉弄她。
舒意憤恨地瞪他一眼,轉身就要走。祝秋宴忙跟上前去:「誰讓你走之前連個口信都不留給我,人家很傷心的嘛。」
「我留了。」舒意說。
祝秋宴微微挑眉,似是在思考她話語的真實性。舒意腳步一頓,認真地說:「我留了,崗亭的值班邊檢可以為我作證。」
哪怕當時被槍枝對著腦袋,她也還是不顧一切地闖進了平房內。
她以為他聽見了,怎麼會……
祝秋宴抬手摸摸她的腦袋:「我當時發燒了,短暫地失聰過一段時間。」
舒意想到可能是因為俄羅斯警察刑訊逼供所致,上下打量他一圈,仍不放心地問:「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祝秋宴非常受用的樣子,又開始賣慘:「還差一點點,不過見到小姐就好多了。」
「你、你又貧嘴。」
舒意抽了他一下,祝秋宴佯裝疼痛,跳起腳來,要她揉揉。
舒意漲紅著臉道:「老不羞。」
「那你到底跟我說了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你還特地跑回去跟我說?說嘛,我想知道。」
舒意只覺這夏天又熱又悶,蟬鳴聒噪,盯著腳尖看:「我忘了。」
「騙子,哼。」
舒意嘴角漾起一絲弧度:「就是那些感謝你的話,沒什麼好說的。」
「我不信,小姐分明看到我很高興。」
「我……」
忽而一道聲音插進來。
「小意。」
舒意一驚,忙抬頭看去,哎呀,她怎麼、怎麼忘了……梁嘉善不知在路邊站了多久,直到確定他們的談話似乎已經告一段落後才上前來。
「我打擾你們了嗎?」他笑著問。
舒意搖搖頭:「沒有,對不起,把你一個人晾在花園裡。」
「沒關係,只是想告訴你,殷叔叔出門了,他讓我轉告你今晚不回來吃飯。」
舒意對於殷照年「只要舒楊不在家就一定會外出留宿」的這個行為早就習以為常,感謝一聲應下後,三人之間似乎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
她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要為他們互相介紹嗎?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祝秋宴已然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恢復一派斯文敗類的模樣,朝梁嘉善走過去。
「梁先生,你好。」他友好地說。
「你好,祝先生。」梁嘉善笑意繾綣,不分伯仲。
祝秋宴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番,鼻間發出一聲輕嗤,哼,跟上輩子長得一模一樣!眉毛、眼睛、嘴巴,下顎的弧度,沒有絲毫改變,就連氣質也跟從前一樣,給人一種舒服的、信服的、想要依賴的感覺。
士族公卿,王侯將相,以他之眼光來看,縱觀古今,梁嘉善是少之又少既像少年又像詩人一樣乾淨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最容易俘獲小女孩的芳心,得虧他及時趕到。
祝秋宴說:「之前在邊境鬧了點誤會,我剛跟小姐解釋清楚了。」
他是指在審訊室沖舒意動手動腳那隻屎盆子!梁嘉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當時您是失智了嗎?」
「什麼?」
「否則該是怎樣強而有力的理由,才能讓一位小姐原諒您對她所作出的那些遠不止是過分的舉動?」
祝秋宴自覺遇到了舌辯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