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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照年已經極端地往客觀方向摻雜水分地評價了, 末了又道:就是不知道家世怎麼樣。
於是, 祝秋宴不動聲色地露出了襯衫下的腕錶。
殷照年頓時兩眼放光:這是什麼頂級收藏玩家?20世紀50年代的萬年曆錶, 在20世紀末紐約蘇富比古董鐘錶拍賣會上曾以1100萬美元成交, 而他手上的這塊更是絕版限量款,遍訪北京可以說不會再找到一塊一模一樣的表。
殷照年激動地快要不能呼吸,被舒楊不滿地掃了一眼,這才極力說服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 他可是古董收藏家,怎麼能夠允許自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二百五?也許是騙子,這種表出現在市面上只會有兩種情況,要麼來路不當,要麼假冒偽劣,以他眼光來看,那傢伙戴的多半是冒牌貨!
殷照年端上客氣的笑臉,朝祝秋宴身旁湊了湊,末了還嫌不夠,讓阿姨把他的放大鏡拿過來,就這麼正兒八經地對著一桌菜看了看,煞有其事地評價了一番菜色口味,然後假裝漫不經心地看到祝秋宴的手腕上來。
過了一會兒問:「你對寶石收藏有什麼瞭解嗎?」
祝秋宴說:「不太瞭解,不過家裡有塊祖母綠的原石,尚未經過打磨,就放在自家花園裡,叔叔要看一下嗎?」
殷照年不無不可地點點頭。
於是,祝秋宴掏出手機,點開了千秋園裡作為假山石組堆放在入園門口的一塊長約一米的祖母綠原石。
殷照年拿著放大鏡只恨不能鑽進手機裡,連連嘖嘆稱奇,估價少說10億,居然就這麼擺在花園門口?舒楊連續咳嗽好幾聲才將他的理智拉回來。
殷照年理了理騷包的花襯衫,拍拍祝秋宴的肩膀,想了半天擠出幾個字來:「孺子可教也!」
後來的一晚,殷照年一直拉著祝秋宴談古董收藏,從南往北,從頂級古玩玉器到市井手工玩物,那架勢恐怕秉燭三夜,仍不盡其言。
第二天殷照年就改變了態度,徹底倒向祝秋宴的陣營,還同舒楊說:「我瞧著七禪不錯,小意若實在不想同嘉善相處的話,不如撮合撮合他們?」
舒楊:「殷照年你是牆頭草嗎?」
殷照年偷摸著昨夜祝秋宴作為見面禮送他的一顆價值十萬美元的彩瓷珍珠,頭搖成撥浪鼓:「不,我不是。」
舒楊看他義正言辭的模樣,不禁一笑,抓著他說了會正事。
「小意有幅畢業作品搬到我的畫展去了,還有半個月畫展開幕,到時候你找一些朋友過去捧場。」
殷照年還以為什麼事,隨口就道:「你還怕沒人買小意的畫嗎?把七禪和嘉善叫上,還有那個、那個什麼一直嚷嚷著要買小意作品的你朋友的兒子。」
舒楊斜他一眼:「不是買不買畫的事,我想給小意炒炒熱度,最好能一炮而紅。」
殷照年這才回過味來,朝舒楊堆上諂媚的笑:「有您這個大畫家的名頭在前面,小意想不紅都難。這樣吧,畫展開幕前我聯絡幾個業內的朋友,再請幾個記者,保管到時候給小意炒得紅紅火火,成不?」
舒楊點點頭,算是滿意了。
不想殷照年話鋒一轉,又道:「你問過小意的意思了嗎?」
舒楊面色陡然凝結。
「賣畫確實是一件小事,價高價低於我們,於她而言都不過是一筆錢而已,可要為她炒熱度,把她帶進圈內,就事關她的前途了。先不說小意願不願意跟你走一樣的路,就說你現在強行把她關家裡這件事,你覺得是長遠之計嗎?你鎖住了她,她的心就不能飛回西江了嗎?」
「我……」
舒楊也不知道,只是當她偶然得知《西江往事》的組圖作者居然是小意,而小意多年以來一直瞞著她在繪畫上的天賦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