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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緬梔子旁,那株脫離了青莖的花骨朵竟然仍含苞待放,迎風招展,黃澄澄的面,肉白的背,搖頭晃腦好不可愛!
祝秋宴意有所指地點了點雞蛋花的腦袋,舒意猛一回神,記起自己還沒走掉的「大姨媽」,往後退到車壁:「那天給我藥的人也是你?」
祝秋宴挑眉:「你的同伴沒告訴你?」
舒意微微搖頭。
難怪小姐後來見了他沒甚禮遇救命恩人的覺悟,原來是同這些大老粗一樣,以為做夢了!
唉,還好他臉皮厚,眼巴巴地來討債。
祝秋宴說:「小姐恐怕得笑上一天才能償還七禪的藥錢了。」
舒意卻笑不出來:「我的同伴,她看到你了嗎?」
「我離開時她已然睡醒,還同我說了幾句話,不過依我看,她原先也沒怎麼睡著。」祝秋宴是何等聰慧練達的人,一語雙關的意思不用太明瞭,想必只要不是蠢貨,都能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倘若七禪沒有及時趕到,小姐那位同伴恐怕會見死不救吧?」祝秋宴忽而想起什麼似的,又道,「剛才列車員們說早上五點敲我門的人也是她,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您還真的不自戀。
舒意想到秦歌種種古怪的舉動,似乎不單純是女孩簡單的捉弄心理。她抿著唇,學著祝秋宴當初的動作行了個古老的禮節,將腰壓低,露出一截細不盈握的身段,隨著車身一晃一動,很有一種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儀態。
祝秋宴料想她一定生在一個富貴的人家,得到過精細的教養,薰陶著古墨書畫的香,因為洞明,所以藏著滿身的秘密,也可以無人知曉。
同他生命裡最早出現的那位小姐一樣,她很像謝意。
舒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行罷一禮不多言謝,連忙往包廂跑。
祝秋宴頗有幾分被用完就丟的委屈,追上前去:「誒,你去做什麼?」
「我想到一個法子。」
「嗯?」
舒意手指壓唇,沖他眨了眨眼睛。祝秋宴扶著晃動的車壁,忽然有點暈。
蒙古國境內,一路上都是一望無垠的原生態大草原。太陽越過地平線,廣袤的蒼野猶如換上一身金裝,點綴著草長鶯飛的大地。
舒意回到車廂,同蔣晚一起吃了點麵包和牛奶,就當是早飯了。距離到烏蘭巴託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枯坐著無聊,舒意便提議打□□。
賀秋冬要拍照寫旅途記,不參與,馮今一心想同蔣晚和好,不管玩什麼都滿口答應,秦歌不會打德州,瞅了瞅江遠騏,見他沒有拒絕,硬著頭皮也留了下來。
德州需要多一些人才好玩,於是他們去隔壁的包間拉人。
舒意在昨晚白大褂抽查衛生證鬧過的包廂前徘徊了一會兒,被秦歌發現,假意羞澀地退回來。秦歌心思轉得快,在她進門前忙拽住她問:「你想找那個人一起玩?」
舒意趕緊搖頭:「我沒有。」
她這個反應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秦歌一下子猜到她的心思,笑著拍她的手:「你害羞什麼?不會是……」
舒意忙往包間躲。
秦歌也不追她,只說:「我去碰碰運氣,看他要不要一起過來玩。」
於是,秦歌走到一旁的包廂去。沒有一會兒裡面傳來一陣鬨笑,秦歌先跑了回來,隨後兩個年輕男孩好比拉老牛一般,硬生生將一個男人拖到門口。
舒意抬頭看去。
諾,這不就看清了他的正臉。
早上聽說列車長中午要組織群裡的小夥伴一起在火車上包餃子,各節車廂的列車員都早早起來動員,因此平時懶散的老油條們,今日都格外活躍。
這個檔子,即便身手再好也不會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