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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哥叫得岑森的心肝顫了顫:&ldo;岑森,岑參的岑,森林的森。你呢?&rdo;
男孩遲疑了一下:&ldo;李明白,木子李,明明白白的明白。&rdo;
&ldo;這父母取名字可真不走心。&rdo;岑森默默吐槽,他爹孃好歹還請教了一下算命先生,先生說他五行缺木,他爹給他補了仨木。
到了酒店,岑森指著淋浴房問:&ldo;你先洗我先洗?&rdo;
李明白:&ldo;你先洗吧。&rdo;
岑森注意到他有點緊張,臨關門前又回過頭對他說:&ldo;我喝酒了開不了車,你要是想回去,我找人送你?&rdo;
李明白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了岑森三秒鐘,搖了搖頭。
岑森晚上是應酬完順路去的大洲酒吧,這會兒還穿著西裝,他酒量一般,這會兒頭還有點暈,一邊扯開領帶一邊仰著臉搖了搖頭,想把腦袋裡的漿糊搖散掉,然而徒勞,脫完衣服他站在蓮蓬下邊沖水邊想李明白長得真像他那白月光啊,他們這類長相特別討喜,男女老少通吃,不管你喜不喜歡這一款,都會覺得他們看著特別順眼,第一次見還會有點心動的感覺。只是白月光已經不在了,就算在,也是不可能跟他岑森搞基的。
岑森裹著浴袍出來的時候,李明白正站在那邊的落地窗前極目遠眺。
岑森倒了杯紅酒,抿了一口走過去問:&ldo;看什麼呢?&rdo;
李明白指了一下,&ldo;想不到從這裡還能看見我們學校。&rdo;
&ldo;你那個學校的?&rdo;
&ldo;科大。&rdo;李明白看了岑森一眼,移開了視線,耳朵有點紅。
岑森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浴袍領子滑了下來,露出小半個胸口,他自得於自己魅力不凡的同時把領口扯上去了一點,矜持還是要裝一下的,&ldo;我還以為你是藝術院校的,大幾了?&rdo;
&ldo;大四。&rdo;
現在是五月中旬,於是岑森又問:&ldo;打算繼續讀還是直接找工作?&rdo;
&ldo;我沒考研,在找工作了。那個,我去洗澡了?&rdo;
&ldo;嗯,去吧。&rdo;岑森又抿了口酒。
岑森把房間裡的燈都關了,就留床頭一盞,李明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上床了,開了電視放財經頻道,不過聲音開得很低。
李明白在另外一邊上了床,岑森把酒杯遞過去,&ldo;要不要喝一點?&rdo;
李明白有些遲疑不決。
岑森又開玩笑說:&ldo;放心,沒放東西。&rdo;說著拿回來自己抿了一口,重新遞了過去。
李明白接過去一口喝盡,喝完嗆了一下,岑森接過空杯子,又體貼地遞了瓶水,李明白擰開喝了一氣,剩下大半瓶放在了旁邊的小桌上。
兩個人默默坐了一會,岑森指了指電視,&ldo;你想看什麼?&rdo;
他喝酒不上臉,臉色非但不紅反而顯白,燈下像瓷片一樣,&ldo;我平時不看電視,什麼都行。&rdo;
岑森想了想他自己上學那會兒,也沒有電視看,就是現在他也很少看電視,要說大家讀書的時候都差不多,其實差得還挺多,至少他上學的時候一門心思念書,從來沒去過酒吧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哪像現在這些孩子,翅膀沒長硬就到處浪,還沒一點自我保護意識。他朝李明白挪了挪,手環到他腰間,&ldo;有沒有什麼偏好的姿勢?&rdo;
李明白看著他,努力睜了睜眼,好像有點喝酒上頭,&ldo;沒有。&rdo;
&ldo;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