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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放下剛才在本子上寫字的筆：&ldo;你意識到你做的陳述裡的漏洞大到卡車都能開過去嗎？&rdo;

菲林特皺起了眉：&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第一個問題，你說你不是有預謀的，是臨時起意的，那為什麼你在殺完艾克之後還有準備好的衣服可換？&rdo;沈烈拿起遙控器點開了投影儀，上面顯示的是那天晚上的監控錄影，&ldo;你和艾克進公園的時候你穿著的是白色裙子，出來就變成了紅色套裝，為什麼？&rdo;

菲林特面色不改：&ldo;我那天和他去之前正好去了健身房，我有換洗衣服。&rdo;

沈烈看了他一眼，繼續道：&ldo;第二個問題，你不是預謀的要殺他，可是你捅了三十七刀，三十七刀，你甚至還把他的生殖器割了下來！&rdo;

菲林特的表情扭曲了起來，他的聲音開始顫抖：&ldo;他媽媽在十幾年前讓我活的像一條狗一樣毫無尊嚴，他不是覺得這樣偉大嗎？那我也奪去他的尊嚴，他覺得我偉大嗎？！&rdo;

西頓看菲林特有點失控，連忙起身道：&ldo;反對！逼迫證人！&rdo;

蘭伯特法官思忖了一下，道：&ldo;反對無效，但是控方注意分寸。&rdo;

沈烈對著蘭伯特法官微一欠身：&ldo;感謝您法官閣下。&rdo;說完他又對著菲林特問道：&ldo;你是同性戀，對嗎？&rdo;

菲林特有些平靜下來了，只是臉頰還有些激動的潮紅：&ldo;我告訴過你了，是，從我小的時候就是。&rdo;

&ldo;那艾克呢，&rdo;沈烈又問，&ldo;他是同性戀嗎？&rdo;

菲林特一怔：&ldo;……這重要嗎？&rdo;

沈烈看著他：&ldo;就請回答是，還是不是。&rdo;

&ldo;……我不知道。&rdo;菲林特視線下垂，看向自己放在桌子上蒼白又纖細的手指。

&ldo;你……不知道？&rdo;沈烈語氣奇特的重複了一遍，敲了敲菲林特面前的桌子示意他抬頭看自己，&ldo;可是你們兩個已經做過愛了，你的唾液dna在他的生殖器上，你怎麼可能不知道？&rdo;

菲林特張了張嘴，沈烈又問了一遍：&ldo;所以，艾克到底是不是同性戀？&rdo;

還沒等菲林特回答，觀審席上的梅根&iddot;列維突然像瘋了一樣開始大喊大叫起來：&ldo;你們上床了？！你們他媽的怎麼能上床？！&rdo;

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大家搞得措手不及，寧遠甚至被她尖利的聲音嚇了一跳，蘭伯特法官敲了好幾下小法錘，示意法警把她帶走：&ldo;列維女士請你控制情緒，否則我要以藐視法庭罪拘留你了！&rdo;

等這一切混亂都結束了以後，沈烈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菲林特才道：&ldo;他是。&rdo;

&ldo;所以你為什麼要穿女裝？你是異裝癖嗎？&rdo;

&ldo;不，&rdo;菲林特這次回答的很快，&ldo;他只是……還沒準備好出櫃。&rdo;

&ldo;反對！&rdo;西頓又站了起來，&ldo;控方的問題到底和案子有什麼關係？&rdo;

蘭伯特法官道：&ldo;反對有效，控方繼續下一個問題。&rdo;

&ldo;最後一個問題，&rdo;沈烈回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照片，把影印件發給了陪審團和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