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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夢冬雙手覆住臉頰,把所有水漬全都擦乾淨,她要以最正式的態度和譚予說這一句:
「譚予,我很愛你,我特別愛你。請你不要懷疑。」
「你可以再接受我一次嗎?」
「就和從前的每一次一樣。」
譚予的回應是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撈來懷裡,以沉默的胸腔吞沒她所有的眼淚和哽咽,即使他自己也有想要落淚的衝動。
胸前的衣料被抓到走形。
許夢冬第一次有這種欲/望,她恨不能把自己融入到譚予的身體裡去,他的衣服下是堅硬的骨骼,能支撐起她所有軟綿綿沒出息的小心思,那些自卑,那些自戕,那些自我懷疑,在譚予面前通通都消散掉了。
譚予把她牢牢擁在懷裡,毫無疑問,如同護著什麼稀世珍寶。
她聽見譚予在她耳邊的低聲重複,一字字,一句句,一遍遍:
「我愛你。我愛你。」
「我想當你的愛人,更想當你的家人。雖然這樣說很矯情,但是許夢冬,我十八歲的願望就是想給你一個家。」
「從來沒有變過。」
許夢冬在譚予這句話落地之後,嚎啕大哭。
哭到脫力,哭到缺水。到最後,譚予需要握著她的肩膀,才能讓她站穩,好像這些年的人生終於得以打碎,重建,她終於有了一個新的人生目標——不再祈求天降好運,而是拉起愛人的手,一磚一瓦,親自構築一個家。
她被譚予打橫抱到床上,她的睡裙已經皺巴巴不成樣子,但譚予依舊坐懷不亂地幫她整理好,掌心握著她的肩頭,將睡裙肩帶提上來,然後以一個哄睡的姿勢把她護在懷裡。任由許夢冬怎麼搖晃他的手,用怎樣凌凌的眼睛望著他,如何反覆親吻他脖頸,他也依舊搖頭。
「你今天累了,不做了,好嗎?」
他把許夢冬哭濕了的頭髮輕輕別到耳後,然後俯身親吻她眼睛,
「睡覺,好不好?」
他是真的怕她脫力,怕她身體不舒服,畢竟如此大的情緒波動實在太傷身。
「來日方長,我們還有好多好多個晚上。」
許夢冬眼淚又要出來,她看著譚予的眼睛,輕輕問他:「這個房子你喜歡嗎?」
譚予在她嘴唇上親一親:「喜歡。」
「那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裡好不好?」
「好,或者我們換一個更大的。」他早就做好了娶許夢冬回家的全部準備,房子也看好了好幾套,就差許夢冬點頭。
「不要,就住這。」
她沒有告訴譚予,她之所以對這棟房子有執念,是因為這是她這些年一分一塊攢出來的,這裡的每一個傢俱,每一塊瓷磚都是她愛譚予的證據。
她想把這份證據一直擺在眼前,提醒自己,她能重新回到譚予到底歷經了多少千辛萬苦。
要好好珍惜。
她哭得狠了,體力耗盡,果真很快就入睡,半夢半醒之間,她頭頂著譚予下頜,喃喃開口:「你今天去見我爸了,是不是?」
聲音極輕極小,像是夢囈。但譚予聽清了。
「我看見你拎回來的水果裡有提子,我從小最愛吃提子,但是小時候賣得好貴,只有等我爸逢年過節回家的時候他才會給我買。沒人知道我愛吃這種水果,連你都不知道,只有我爸知道。」
所以她住院的這些天,許正石每天都給她買提子,每天每天,送到病房門口,不敢看一眼許夢冬,扭頭便走。
今晚也是許正石主動找到了譚予。
他給了譚予一筆錢。賣老房子的錢他沒有動,而是原封不動送給許夢冬。
「譚予,咱倆不熟,我作為鼕鼕的爸爸懇求你,如果我還有這個資格,」許正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