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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而行之,想暢本心,不願於此也。孤之薄德,位高任
重,幸蒙國朝將泰之運,蕩平天下,懷集異類,喜得全功,長享其福。而姻親坐離,厚援生隙,常恐海內多以
相責,以為老夫苞藏禍心,陰有鄭武取胡之詐,乃使仁君翻然自絕,以是忿忿,懷慚反側,常思除棄小事,更
申前好,二族俱榮,流祚後嗣,以明雅素。中誠之效,抱懷數年,未得散意。昔赤壁之役,遭離疫氣,燒船自
還,以避惡地,非周瑜水軍所能抑挫也。江陵之守,物盡谷殫,無所復據,徙民還師,又非瑜之所能敗也。荊
土本非己分,我盡與君,冀取其餘,非相侵肌膚,有所割損也。思計此變,無傷於孤,何必自遂於此,不復還
之。高帝設爵以延田橫,光武指河而誓朱鮪,君之負累,豈如二子?是以至情,願聞德音。往年在譙,新造舟
船,取足自載,以至九江,貴欲觀湖漅之形,定江濱之民耳。非有深入攻戰之計,將恐議者大為己榮,自謂策
得,長無西患。重以此故,未肯回情。然智者之慮,慮於未形;達者所規,規於未兆。是故子胥知姑蘇之有麋
鹿,輔果識智伯之為趙禽,穆生謝病,以免楚難,鄒陽北遊,不同吳禍。此四士者,豈聖人哉?徒通變思深,
以微知著耳。以君之明,觀孤術數,量君所據,相計土地,豈勢少力乏,不能遠舉,割江之表,宴安而已哉?
甚未然也。若恃水戰,臨江塞要,欲令王師終不得渡,亦未必也。夫水戰千里,情巧萬端,越為三軍,吳曾不
御,漢潛夏陽,魏豹不意,江河雖廣,其長難衛也。凡事有宜,不得盡言,將修舊好,而張形勢,更無以威脅
重敵人。然有所恐,恐書無益。何則?往者軍逼,而自引還,今日在遠,而興慰納,辭遜意狹,謂其力盡,適
以增驕,不足相動。但明效古,當自圖之耳。昔淮南信左吳之策,漢隗囂納王元之言,彭寵受親吏之計,三夫
不寤,終為世笑。梁王不受詭勝,竇融斥逐張玄,二賢既覺,福亦隨之。願君少留意焉,若能內取子布,外擊
劉備,以效赤心,用復前好,則江表之任,長以相付,高位重爵,坦然可觀。上令聖朝無東顧之勞,下令百姓
保安全之禍,君享其榮,孤受其利,豈不決哉!若忽至誠,以處僥倖,婉彼二人,不忍加罪,所謂小人之仁,
大仁之賊,大雅之人,不肯為此也。若憐子布,願言俱存,亦能傾心去恨,順君之情,更與從事,取其後善,
但禽劉備,亦足為效。開設二者,審處一焉。聞荊楊諸將,並得降者,皆言交州為君所執,豫章距命,不承執
事,疫旱並行,人兵減損,各求進軍,其言云雲。孤聞此言,未以為悅。然道路既遠,降者難信,幸人之災,
君子不為。且又百姓,國家之有,加懷區區,樂欲崇和,庶幾明德,來見昭副。不勞而定,於孤益貴,是故按
兵守次,遣書致意。古者兵交,使在其中,願仁君及孤,虛心回意,以應詩人補袞之嘆,而慎《周易》牽復之
義。濯鱗清流飛翼天衢,良時在茲,勖之而已。
阮籍
姓名:阮籍
字號:字嗣宗
世稱:阮步兵
民族:漢
性別:男
生卒:(210-263)
籍貫:三國陳留尉氏(今河南)人
學識:文學家。思想家
所屬圈子:竹林七賢
家庭出身:官宦之家;阮瑀之子。
主要經歷:歷太尉司馬懿從事中郎、散騎常侍等。正元初。封關內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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