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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可沒說不能揍他啊,他能不能活著走回去那可就不關他們的事了,反正人在走出漠北軍營的時候還是好好活著的。
夜斬背上的斷劍被人好好的重鑄過了,用起來特別順手。
除了在介面處還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條縫隙外跟正常的寶劍沒有什麼區別,這便是紫璃真人讓紅蕭帶來的話兒「劍你師父託我給你修好了,到時候認真的跟人家姑娘打一場,這回可別輸了」。這柄斷劍陪著他從最初的頹唐走到現在,終於重新煥發出光彩。
戰爭終於在使者的背影消失後不久正式打響。
大梁軍隊陣法精巧,弼羅軍隊行動詭譎一時之間竟然打的不相上下,頭一場戰鬥一直從黎明打到傍晚雙方才堪堪鳴金收兵。
沈顏歡抹了一把臉上被濺到的血跡,想要偷偷溜進他們休息的營帳裡去換一身衣服……趁祁淵發現之前。
可惜天不遂人願,他剛一撩開門簾,就看到祁淵似笑非笑的坐在床邊上斜倚著櫃子看著他,手上拿著一本翻開了一多半的書,想來是等了有一會兒了。
第90章 •長風萬裡(10)
這回要糟……
沈顏歡眨了眨眼,腦子裡過了無數種逃避話題的方法,然後他突然捂著肩膀瑟縮著身子,一雙亮亮的眼睛可憐兮兮卻又直勾勾的看著祁淵,聲音也委委屈屈的說道:「我疼……你不能兇我,你對我最好了。」
祁淵:這小祖宗……
雖然明知他是裝的,可祁淵還是嘆了口氣把手上的書一扔走到他身邊,「怎麼會疼?傷著了?」
見他搖頭,祁淵又把他身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傷口才把他外衫脫了,然他坐在自己方才做的地方,給他打了點水來擦拭髒兮兮的小臉兒。
「我不是在怪你……可是你身上傷還沒好利索,你至少應該跟我說一聲,否則要是出了什麼事,你還想讓我活嗎?」祁淵道。
沈顏歡小聲嘟噥:「可是明明師兄也去了。」
祁淵:祁淵眼角一抽,「那夜斬身上也有這麼長一條口子嗎?」
沈顏歡:「你怎麼這麼兇,你以前都不會這麼兇我的!」
祁淵:怎麼就兇了?
「好吧我的錯。」兩人對視了一陣後,祁淵先舉手投降,「過來給我看看傷口裂開沒有。」
沈顏歡怕癢,一直在躲他的手,從床邊上滾到了最裡面的角落。
總之祁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不忍描述的場景。
他弟弟的手還扯著人家的衣襟,弟媳婦兒臉頰紅紅的,青絲凌亂,誒嘛,簡直不敢想。
沈顏歡踢了他一腳,「祁淵你快滾開,有人來了。」
祁墨:祁墨:不不不沒有人來你看錯了,我其實並沒有站在這裡。
夫妻間的小遊戲真是讓人不忍直視。
「有什麼事?」祁淵整了整兩人的衣衫,起身不滿的看向自己的哥哥。這種不會挑時候還不會敲門的人是真的煩啊。
祁墨:其實我敲了很久。
不過他沒有說出來為自己辯解,反正說了自己弟弟也不會聽,何必多費口舌。
「顧老將軍讓我來通知你們那一聲,弼羅國的軍隊突然後撤了五十里,恐怕有詐。」他語速飛快,趕緊說完省的被弟弟的眼神殺死。
不過祁淵卻沒讓他溜走,五十里?此時兩軍交戰正勢均力敵,沒道理突然撤軍。「五十里外是什麼地方?」
祁墨想了想,顧老將軍好像說起過,「冶城,那邊常年風沙肆虐,幾乎沒什麼人居住。」
這就奇怪了,除非他們覺得自己糧草充裕能夠扛上數月,否則僅僅是為了讓不適應這種天氣的梁軍吃一場敗仗不會用到這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