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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媽。&rdo;她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ldo;我下週四科要買新試卷，要交120塊錢。&rdo;

林巧妍極淡地應了一聲。

電梯門開，林巧妍率先走出去。

一樓兩戶，出了電梯門轉個彎就到姜家。

回到家，姜如羽換上拖鞋，隨手把書包扔在沙發上後，進了林巧妍的臥室。

林巧妍正在卸妝。

雖然是大學教授，但她對自己的要求很高，每天出門都會化上淡妝。

姜如羽咬住下唇，走到她身旁，把剛倒的溫水放在桌上，說話時聲音細細的：&ldo;媽媽，我這幾天反省過了，我覺得自己說的話太傷人了，也不會再想轉去藝術班，會好好學文化課的。&rdo;

林巧妍卸妝的動作一頓，放下手裡的化妝棉：&ldo;你爸教你說的？&rdo;

&ldo;爸爸沒教我。&rdo;她搖頭：&ldo;我能理解你為什麼不讓我藝考了，是我太衝動了。&rdo;

&ldo;小羽，媽媽是永遠都不會害你的。&rdo;林巧妍的聲音終於軟了下來，她嘆口氣側身望向姜如羽：&ldo;如果你有這個能力，媽媽沒有阻止你的道理。媽媽不能讓你因為一時衝動的決定毀了自己整個未來。&rdo;

姜如羽乖巧地點頭。

她是知道的，林巧妍向來吃軟不吃硬，只要好聲好氣跟她道歉，她絕不會接著甩臉色。

看起來很強硬，實際上林巧妍的心真的很軟。

被林巧妍抓著教育了一大通，無論說了什麼她都乖乖收下，半個鐘後，林巧妍終於放她離開。

姜如羽走到一半突然覺得不對勁，又半路折回來問：&ldo;媽媽，你怎麼沒跟我說今天班主任給你打電話的事情？&rdo;

林巧妍卸妝動作未停，也沒看她：&ldo;沒什麼好說的。&rdo;

&ldo;可是……&rdo;姜如羽躊躇了陣：&ldo;我不僅逃課，還沒交手機給班主任。&rdo;

&ldo;逃課的事情週日的時候你傅老師已經打電話給我解釋過了。&rdo;林巧妍的答案出乎了她的意料：&ldo;至於手機的事情，小羽，我很瞭解你，所以我知道能對你學習產生影響的絕不是手機，但我依舊希望你之後可以交上去。&rdo;

沒有發難，沒有生氣。

也讓姜如羽低落了整整一週的心情，倏然愉悅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意哥今天在工地搬磚趕不過來了，明天我跟他包工頭說一下，讓他提早下班過來露個臉:)

裡裡因為回家休息，所以碼字都要十點多以後，我滴小可愛們不要熬夜呀，第二天再來看也是一樣的～

第14章 橘子

午後陽光正烈，透過透明玻璃窗，將臥室拂得光亮。

&ldo;媽媽，我的文綜題庫用完了。&rdo;姜如羽用手背遮在眼皮上，等差不多適應了，就著這個姿勢揉了揉眼：&ldo;下午要去源東廣場那家書店買。&rdo;

&ldo;還有錢嗎？沒有的話待會去我錢包那裡拿。&rdo;林巧妍往浴室裡走了兩步，想了想，停下來道：&ldo;別只顧著刷文綜，數學題也買多兩本。&rdo;

&ldo;知道了。&rdo;

眼瞅著林巧妍進了臥室，姜如羽在原地站了一會，突然喊林巧妍：&ldo;媽媽？&rdo;

&ldo;怎麼了？&rdo;林巧妍從浴室裡探出頭來，臉上揉著白花花的泡沫。

&ldo;我想考臨江大學。&rdo;姜如羽咬了咬下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