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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後來不是回了麼。&rdo;他聲線淡淡，抬手把磚頭機收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ldo;我佈置的作業寫完沒？&rdo;

傅意臨走前給姜如羽佈置了幾張試卷。

&ldo;你怎麼一見面就問作業啊。&rdo;她不高興地抱怨道。

&ldo;這不是怕你數學考不好麼。&rdo;傅意勾起唇，換了個姿勢靠牆：&ldo;你現在可就剩100天了。&rdo;

&ldo;我這次月考及格了。&rdo;她抿直唇線，像是不滿，尾音卻是上揚的，染上了點炫耀和得意：&ldo;這可是我三年來第一次及格。&rdo;

&ldo;那你可要謝謝我。&rdo;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傅意的心情就變得格外的好，他習慣性地抬手揉姜如羽的腦袋，語氣也一貫的欠揍：&ldo;不然你這三年都別想及格了。&rdo;

&ldo;厚臉皮。&rdo;姜如羽朝他做個了鬼臉：&ldo;我自己努力一點，說不定最後也能及格的。&rdo;

&ldo;嗯，說不定。&rdo;他嗓音含著笑。

她懶得理他時常心血來潮的調笑，從書包裡拿出手機，朝他揚了揚：&ldo;我們來合照吧？&rdo;

&ldo;行。&rdo;

姜如羽點開拍照軟體，就著光線選了個濾鏡後開啟前置，然後背對著傅意：&ldo;傅老師，你朝鏡頭這邊來。&rdo;

傅意應聲往前湊。

鏡頭裡陡然出現他的臉，但因為太高，額頭往上的地方全出框了。

姜如羽默了幾秒，道：&ldo;傅老師，你往下蹲一點點。&rdo;

傅意俯下身，對著鏡頭調整自己的姿勢。

過了會，他才淡聲問：&ldo;這樣可以嗎？&rdo;

因著姜如羽手機螢幕小，傅意的身體幾乎是緊挨著她的，雖然留有一點點的距離，可她卻依然能感受到這不容忽視的存在。

他身上的菸草味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濃，隨著他的靠近瘋狂往她鼻間湧，應該是剛從那種滿是菸草的環境中趕來的。

她有些不自在地往前動了動，才按下快門。

姜如羽後面又選了幾種小貼紙，傅意都很好耐心地一一陪她拍了。

終於拍完了，她也也學著傅意等她時的姿勢倚在牆上，一張一張往前翻。

傅意其實不怎麼上鏡，鏡頭裡的他完全沒有本人帥氣，但即使是這樣也比網上很多明星網紅要好看得多；他笑容淺淺，即使是她故意選了扮醜的貼紙也不能遮蓋住優越的五官。

&ldo;你要看嗎？&rdo;瀏覽完畢，姜如羽把手機遞給他。

傅意隨意掃了眼，沒接：&ldo;拍的還行。&rdo;

她舉著手機的動作沒動：&ldo;我的意思是讓你看看有沒有哪張你覺得不能發朋友圈的。&rdo;

聽到這話，傅意這才接過手機，一張張看方才的合照。

相片裡的兩人捱得挺近，他稍微高些，俯下身子，配合著鏡頭裡的女孩露出笑容。

相較於他，姜如羽的表情要豐富得多，或是撅著嘴的，或是笑得燦爛的，亦或是故作高冷的，生動而鮮活。

她總是那麼的有活力，即使消沉也能很快抽離。

擁有著他很少能在周圍人身上見到的，單純和美好。

也莫名讓人想要親近。

&ldo;你看完了嗎？&rdo;見他盯著有一會兒了，姜如羽忍不住問他。

&ldo;看完了。&rdo;他把手機還給她：&ldo;你隨便發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