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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沒錯。&rdo;他十分理所當然：&ldo;那小羽給哥哥買養老保險金？&rdo;

&ldo;反正你也是個&l;注孤生&r;，除了我還有誰願意給你買？&rdo;姜如羽不置可否，眼神嫌棄：&ldo;&l;注孤生&r;聽得懂嗎？需要我給您老人家解釋解釋嗎？&rdo;

好像真的被他惹火了。

渾身上下的刺都豎了起來，噗噗噗往外噴氣。

小眼神裡混著被人調戲的委屈，張牙舞爪地裝兇。

傅意沒刻意憋著，笑出聲來：&ldo;行，只要我們小羽開心，哥哥就是做孤巢老人都無所謂。&rdo;

只不過他的笑對於姜如羽來說，無疑是一種侮辱。

對她的一切，表示輕蔑。

&ldo;你‐‐&rdo;她打算狠狠反駁他，懟他個痛哭流涕，讓他知道她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

可一轉眼，她看到自己手腕上那條紅繩時，滿脾滿肺的氣又瞬間洩了下去。

&ldo;嗯？我什麼？&rdo;那頭傅意的興致仍一絲未減。

憂愁地看他一眼，姜如羽重重嘆口氣：&ldo;你真是個特別貼心的好人。&rdo;

生活不易，羽羽嘆氣。

違背良心，做人真難。

人間不值得。

傅意：&ldo;……&rdo;

他彷彿聽懂了她的話外音。

被他這麼一鬧，姜如羽滿肚子的悲傷一絲不剩。

她看了眼時間，開始收拾東西。

桌上的複習資料分門別類疊好放進書包，插座上的充電器拔下裝進收納袋。

做完這些，她見傅意沒有動靜，沒經大腦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ldo;傅老師，要跟我一起去學校嗎？&rdo;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她為什麼要約他一起去上學？

弄得他倆很熟似的。

說不定過了今天就再也不見的人。

一起上學有什麼意思？？？

&ldo;我撤回了，你當聽不見吧。&rdo;

&ldo;行啊，那一起去吧。&rdo;

兩句話同時響起，空氣中靜謐了幾秒。

傅意語氣玩味：&ldo;怎麼，這還害羞上了？&rdo;

她緊緊繃住身子，想也不想就反駁他：&ldo;我臉皮厚著呢，才不會害羞！&rdo;

&ldo;啊。&rdo;他若有所思：&ldo;臉皮厚著呢。&rdo;

最後一個音被他刻意拉長，跟在嘴裡反覆咀嚼幾遍似的，聽在她耳裡極其諷刺。

&ldo;我剛剛就是試探一下你。&rdo;戰火點燃，姜如羽立刻進入戰鬥狀態：&ldo;誰知道你真就上鉤了。&rdo;

&ldo;試探？&rdo;他覺得好笑，重複一遍：&ldo;我有什麼能讓你試探的？&rdo;

&ldo;你回答得這麼毫不猶豫，肯定是覬覦我的美貌。&rdo;她面無表情：&ldo;指不定是想在路上牽牽我的小手。&rdo;

既然說她厚臉皮，那她就吹給他看‐‐

&ldo;你別以為你打扮成憨厚的老實人。&rdo;她的目光格外鄙夷：&ldo;我就不知道你是個衣冠禽獸。&rdo;

輕蔑地冷哼一聲：&ldo;我才不會給你牽我的小手。&rdo;

看看誰更能吹。

反正面子這個東西，她姜如羽不打算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