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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傅意把眼鏡放回桌上，叩了叩桌面，一臉&l;你到底是個什麼種類的傻子&r;模樣看著她：&ldo;我剛才說的&l;變態&r;指的是，你最怕哪種型別的題，下次就給你搞幾套全是這類題的試卷，做不完就別下課。&rdo;

&ldo;……&rdo;姜如羽面如菜色：&ldo;那你這比那些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還可怕。&rdo;

&ldo;？？？&rdo;

&ldo;他們頂多是肉體折磨，你這是肉體加心靈連環折磨。&rdo;

&ldo;傅老師。&rdo;姜如羽捂著胸口恨聲指責：&ldo;你沒有良心！&rdo;

&ldo;……&rdo;傅意忍無可忍，一把奪過美工刀扔回她書包裡，將她腦袋往下摁：&ldo;閉嘴，做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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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姜如羽確實很吃傅意這一套。

傅意遠比陳彥有耐心，不會因為她總是做錯同一型別的題目就黑著臉嘲諷她。

會很認真的聽她的思路，告訴她是哪個節點思考錯了，應該往哪個方向解題才是正確的。

也會告訴她哪些題是因為她的疏忽丟的分，哪些大題就算不會寫也可以靠技巧拿一半的分。

高三第一次月考，姜如羽的數學頭一回上了90分。

她高興壞了，迫不及待地希望星期天能快點到來，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傅意。

成績出來以後，班主任就將她的成績單發給了林巧妍，不出意料，月假回家時林巧妍果然給她做了一桌好吃的。

姜雲智也在家，見到她時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腦袋：&ldo;我聽你媽媽說了，這次月考你的數學進步很大。&rdo;

姜如羽心裡得意，嘴上還是相當謙虛的：&ldo;應該是我這次運氣好。&rdo;

&ldo;這次月考及格了，是個很好的開頭。&rdo;林巧妍給她夾了一塊糖醋排骨，話裡的讚許毫不遮掩：&ldo;小羽再努力加把勁，說不定過多兩個月，家教這邊我就可以省下好一筆錢了。&rdo;

聽到這裡，姜如羽的笑容忽然淡了一些。

&ldo;我基礎太差，就算考得分高，也有可能是誤打誤撞的。&rdo;她悶頭將碗裡頭剩下的飯扒完，話有些含糊不清：&ldo;等高三後期老師講課速度快了我肯定又聽不懂。&rdo;

&ldo;到時候媽媽會看著辦的。&rdo;林巧妍把給她盛的湯推到她手邊：&ldo;吃完以後把湯喝了。&rdo;

林巧妍這話是什麼意思？

姜如羽小口小口喝著湯，滿腦子都是她說的話。

如果她的數學成績達到了林巧妍的期許，就要辭退傅意嗎？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間，癱倒在床上，拿出手機。

手機顯示她有幾條未讀微信。

最新那條是傅意發來的。

點開聊天框，裡面是自己給他發的第一條微信。

【傅老師，我月考成績出來了，又砸了……】

她計劃明天給傅意一個驚喜。

相隔了回家一趟以及一頓飯的時間，傅意就回了她一句話。

【挨罵了沒有？】

姜如羽覺得自己應該演得逼真點，於是打算營造出自己現在很低落的樣子，只回他一個&l;嗯&r;。

結果不知是不是她心裡想著事的緣故，居然把一個高貴冷漠的&l;嗯&r;給打成了熱情積極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