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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了以前神志不清抱著自己撒嬌的那股勁。當然，南宮冥並不是希望阿青一直傻下去，只是，明明身為愛人，卻只有懼怕，服從和防備，這怎能不讓南宮冥心煩。

“你以前是不是傷害過他？”見南宮冥神傷的樣子，良子也收起了笑容：“其實我也有發現，雖然阿青很堅強，但有時無意中流露出的脆弱卻讓人心疼。”

“是。”南宮冥嘆了口氣：“我打過他，囚禁過他，強佔過他，還把他送給別人過，甚至……因為我的緣故，害他被人輪暴，最後，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天吶，你還是不是人！”良子聽著聽著臉變得通紅：“太冷血了！你居然這樣對一個無辜善良的男孩！那你現在還假惺惺地留著他幹嘛？你要是討厭他我就帶他走絕不討你的嫌！如果單單是因為同情而把他拴在你身邊我勸你最好放手！”

“是我的錯，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南宮冥痛苦地捂住了臉：“現在一想到那麼怯弱那麼無助的阿青曾經一個人面對那些殘酷的惡行，我就恨不得殺了我自己，可我知道，最傷他的，還是我。可是，我真的愛他啊。”

他曾經為了救自己的弟弟走投無路，我卻罵他是個叛徒整晚整晚的凌虐他。

他曾經在臺北夜夜思念著我，我卻在找到他時，將他親手送給別人。

他曾經在日本不顧一切也要找到我，我卻遲鈍的在很久以後才發現他已經身患毒癮。

他那麼依賴我，那麼捨不得我，我卻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推出去。

南宮冥眼裡的愛意和痛心做不了假。

良子再怎麼生氣此刻居然都不忍心對南宮冥發火了，這個向來流血不流淚的硬漢子說起慕青的時候居然會有要哭的衝動。

想幫幫他們，既是為了報恩，更是為了幫這對不容易的戀人找到幸福。

良久，良子輕聲開口：“那你要我怎麼做？”

“以朋友的名義多陪陪他，阿青很孤獨。別讓他整天悶著想東想西，如果可以帶他到處走走，至於我。”南宮冥忽然神秘兮兮地說：“我要為了阿青，決定一件大事。”

“哎，良子小姐？”慕青見南宮冥跟良子一起出去的，但現在只有良子一個人回來，不由疑惑：“南宮呢？”

“他這段時間有很重要的事要忙。”良子耐心解釋道：“所以讓我留下來多陪陪你，阿青你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呢？”慕青莞爾：“是你治好了我的病和我的眼睛，良子小姐，真的跟大姐姐一樣溫暖呢。”

慕青的笑眼成功地讓良子差點又犯起花痴，連忙擺著手掩飾：“哈哈，都是小意思啦，對了阿青身體還痛嗎？”

“很少痛了，那些藥很有用。”

“幸好阿青當初夠堅強，沒有控制不住自己再染上毒癮，否則，我可就真難救回你了。”良子有些後怕，當初慕青已經嚴重到幾乎天天說胡話了，自己再晚一點到，恐怕就真的回天乏術。

“那時，難過的，我都自殺了好幾回。”慕青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南宮他，強逼著我，綁著我，不給我打針，我才戒掉的……”

細心的良子發現，說起南宮冥，慕青的態度又微妙起來，明明是很想南宮冥很喜歡南宮冥的，卻偏偏像是在刻意迴避著什麼，還自卑地垂下了頭。

031　朋友（2）

“阿青。你愛南宮冥嗎？”良子決定既然南宮冥讓自己陪著慕青，自己就要趁這個機會好好試探試探他，如果能幫他解開心結就更好了。

“我。”慕青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為什麼要這樣問？”

“在你心裡，南宮冥究竟是一個金主還是一個傾心愛人？”良子卻不打算放過他，不依不饒。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