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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吞了也有可能。”她調侃著拍拍沃克的臉蛋,“下次記住了,別輕易和別人說你是記者,這是個不好的習慣。”
沃克咬牙,“是我失誤。一定還有辦法的,對嗎?”
伊莉斯挑眉,“再給你個忠告,不要急功近利。”
沃克沮喪地低著頭,啃咬杯子,“貴族真討厭。”
“貴族?”伊莉斯諷刺道,“他不能算是貴族,美國現在也沒有什麼貴族。穿著印度棉的WASP怎麼能說是貴族呢?你見過貴族和黑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喝酒的嗎?哪一位王妃自己拎包?西班牙王室當年創造的燦爛文明已經沒落了,美國人只要有錢就好,吃穿儀態、文化教養、和什麼人混一起都不在意。美國人討厭古板老套的繁文縟節,但是沒有那一套,弄不出來什麼貴族。”
第四章
離開市長的私人花園,沃克感覺到弗蘭克?彭貝離他越來越遠了。
弗蘭克?彭貝、金?肯尼、上流社會和巨大的財富,它們是合而為一的共同體,不會單獨存在只會越來越聯絡緊密。他們不是第五大道的霓虹燈,更像是工廠燒爐裡的火焰,他們是源頭和能量,美國的霓虹燈沒有了這把火是不可能亮起來的。沃克隱隱明白過來,這個瘋狂的金錢遊戲裡,真正的關鍵在於這把火,只有進入燒爐裡才能看到終極的財富。
如果說沃克這個人身上有什麼真正稱得上優點的地方,除了他的相貌以外——沃克自認相貌其實不應以優缺點論,鑑於它的價值已經能夠被清晰評估並且折算成現金,但凡有利可圖的東西是缺點還是優點並不重要——也就只有他永不枯竭的精神和熱情。不要把他和那些往家裡買了一摞金融基本知識書、最後卻在沙灘上和比基尼女郎共度了整個夏天的信託公司小職員相提並論,他的精神動力遠比這些人更深沉。
他身上有一種使命感,這種使命感來源於還在孩童時期朦朧地對命運的認知。他認定自己並非小富小貴的平庸之輩,命中註定他是要成就一番大事業的。金錢對他來說只是一種工具,他需要錢,很多錢,但是錢不是最終的目的,他要證實的是“自己命格非凡”這個命題,無論是成為華爾街的大人物還是在華盛頓有一片立足之地,都不是他最終在意的。他期盼的是更加富有傳奇色彩、有個人特色的人生傳記。
在沃克從前27年的人生裡,這個“命格非凡”的論證只有兩個人給予了他真正實際上的幫助。一個是保爾,他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大學的時候他幫沃克參選學生會投過票,沃克發表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激動人心的演講,他第一個帶頭鼓掌,並且說,“沃克是個能實現願望的人。”;在沃克畢業之後保爾提供了一段相當長時間的經濟支援。
另外一個人是沃克的房東太太瑪麗安。她是個臃腫的滿面髮油的老女人,她的丈夫開了一家汽車修理店,總是和過街的妓女混在一起。於是這個女人的怨氣和她的頭髮一樣張牙舞爪,到後來怨氣催生了一種病,在她臉上兩條眉毛中間長了一顆不大不小的肉瘤,更加重了面貌上的不堪。她變得對誰都很惡劣,唯獨對沃克十分友善,她經常給他做甜點,即使不能馬上交上房租也不會語言刻薄。最可貴的是她這種行為並不出於任何齷蹉的想法,她也從來不指望從沃克身上得到什麼,與其說是無私,不如說那是女人身上體現出來的神性。
“沃克,好孩子,過來。”房東太太站在樓下朝他招手,她說,“你向我打聽的那個人,我有了點訊息。你想知道嗎?”
沃克尊重她,他走過去輕輕牽起她的手,“你臉色很不好,該回去休息了。”
房東太太滿不在乎,“等會兒我就去睡覺。我現在只想和你說會兒話。”
沃克給她煮了一杯熱薑茶,“我最近太忙了,抱歉。”
“你上次向我打聽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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