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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燕始終不敢去看他的雙目,低聲應道:&ldo;你放心,她與師姐都還活著。&rdo;
沈硯欣慰又感激地朝她笑了笑:&ldo;謝謝。&rdo;
王凌燕只覺眼角澀澀的,想要流淚,卻又拼命忍住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詢問了一句:&ldo;還有什麼話要我傳達的?&rdo;
靜默良久,沈硯才道:&ldo;你與沈姜……要好好的。&rdo;
王凌燕並未在酒窖內多待,只是在離去前,沈硯突然說了一句:&ldo;將你手中的燈留下吧,天黑了也能照明。&rdo;
王凌燕不疑有他,照他的吩咐將燈放在了他腳邊。
秦風在外邊接著她時,沒見她手中的燈,心口一跳:&ldo;燈呢?&rdo;
王凌燕毫不在意地道:&ldo;留在下邊了。&rdo;
秦風瞬間變了臉:&ldo;那下邊留了火很危險!&rdo;說著,便要下去。
王凌燕冷聲提醒道:&ldo;你下去了,會將命也留在下面。&rdo;
&ldo;你是故意的?&rdo;聞言,秦風頓住身形,一臉的不可思議。
王凌燕並不與他多做解釋,在酒窖入口站了許久,才步伐沉重地出瞭望江樓。
深夜,望江樓酒窖失火,虧得發現得及時,火勢才未能波及他處。
眾人砸倒酒窖外的一面牆,在滾滾濃煙裡發現一具被燒焦的屍身,經確認,正是金鉤門現任門主沈硯。
從王凌燕白日裡的態度來看,秦風早已知曉會有這一出事。因此,面對沈硯的屍身,他並不吃驚,只是將這一訊息送往了天一閣。
王凌燕在對岸看著濃煙滾滾的望江樓,心裡不是滋味。
在沈硯提出最後的那一要求時,她從他臉上便看出了他的打算。當時,她不但未加以阻止,反而一言不發地應了他的要求。
她雖不是縱火者,卻也是殺死他的幫兇。
與其讓他飽受折磨而死,倒不如讓他痛痛快快地自我了斷。
她不知,若她沒有多此一舉走這一趟,沈硯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王凌燕並沒有過度悲傷,她還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
既然不能救得沈硯的性命,好歹將他的屍身帶回去。
王凌燕早已召集了祁門人士在暗處觀察著望江樓的一切動靜,聽她一聲令下,數十條白色身影如同幽靈般,沒入到了濃重的夜色裡。
秦風未曾料到祁門的人會夜襲望江樓,天一閣的殺手忙於救火,面對從天而降的一群祁門白衣客,竟有些手忙腳亂。
祁門白衣客有備而來,早對望江樓的佈局做了一番詳細的部署,此次趁亂進攻,在時機上便已佔得了先機和優勢。
秦風才給蜀地的天一閣送了信,轉眼便被祁門白衣客攻了進來,他心中叫苦不迭。
遠遠地,他見到前方屋頂上一抹熟悉的身影,當即飛身過去,未出手,對方的赤練鞭便毫不容情地抽了過來。
他堪堪躲過,王凌燕卻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她揮舞著手中的赤練鞭,鞭法凌厲,帶著陣陣罡風,即使鞭子未落在身上,已令秦風渾身上下的衣衫破了多道口子。
他知道王凌燕對他手下留情了,不然,那一鞭子抽在身上,他渾身的骨頭也得散架。
王凌燕揮鞭的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赤練鞭已將秦風捆綁得扎紮實實。
她將人帶至面前,冷生生地道:&ldo;人已死了,我只是來帶走屍身。你們天一閣行事,也別太絕!&rdo;
秦風雖受制於人,口氣卻沒有軟下來:&ldo;屍身你帶走可以,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