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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似乎並不打算就此作罷&ldo;還有什麼好徹查的,我兒子住院半個多月越來越嚴重,肯定是你們醫院的問題。&rdo;
&ldo;您兒子的病情本來就很嚴重,我們醫院已經穩定下來了。況且也是您一直不簽手術同意書。&rdo;旁邊一個氣憤不過的醫生忍不住發聲了。
&ldo;你聽聽他們醫院怎麼說話的,還要騙我簽手術同意書。開了刀要花那麼多錢如果好不了誰負責啊,誰負責啊。&rdo;
&ldo;你們要還我們的醫療費還要給我們賠償精神損失費,我們不在這裡治療了,我們轉院。&rdo;中年人喊著。
&ldo;請大家靜一靜,這件事我們醫院調查後一定會給您和您的家人一個交代。讓孩子和孩子家長留下來,剩下人先回去,您看可以麼?&rdo;處事經驗豐富的院長說著。
&ldo;你們說的,一定給我們一個交代,大傢伙都替我們作證。&rdo;鬧事的中年人說著。
&ldo;我們醫院一定會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您先讓這些人散了吧。&rdo;院長回著。
只見一直在前面的中年人抬了抬手,剛剛聚集起來的人群就散了一大半,只有一旁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就這麼一分鐘,原來圍的水洩不通的地方就通暢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醫生這個群體變成了一個弱勢群體,剛剛看到已經是年過半百的院長盡力維持安定的時候簡雪差點哭出來。或是因為洩憤,或是因為慾望,或是因為金錢,每個人都向那位老人展現出最蠻橫,最不講道理的一面,每個人都像虐奪者一樣在拼命盡全力壓榨著這個救死扶傷的地方;每個人都在不遺餘力的想讓眼前的老人說不出話來,想讓他語塞,這樣才會讓自己顯得正義盎然,順理成章。
簡雪看著這一切,突然想起來大學時候一件事,當時兼職群裡發了一個訊息,要人兼職在醫院門口舉牌,造勢。簡雪不知道最後有沒有人去應聘,也不知道當時那件事的始終,但是她卻感到一絲悲哀,悲哀每一個聚眾鬧事的人,也悲哀醫生這份職業。可是簡雪當卻始終相信,那始終是一小部分人,大部分應該是理解這一份職業的,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人,但卻仍懷有赤子之心願意用最真誠最善意的心去看待他人。
簡雪進了顧承語的辦公室,空空如也,想必是正在手術室。簡雪把飯菜和水果放在桌子上,留了張便條&ldo;好好照顧自己。&rdo;想了片刻還是再等一等,自己來就是想看一眼顧承語,想看他是否好不好,能夠當面叮囑他幾句,不看一眼實在是不放心走。簡雪最後還是決定坐在樓道間的椅子上等著,剛剛鬧事的人已經不在樓道了,來來往往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還是繼續忙碌的工作著。無論出現什麼事情,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奮鬥在自己的崗位上。
簡雪作為醫護工作者的親屬,她清楚的知道醫生這個工作的不易,從大學時期開始,顧承語的課和作業就比其他專業都要多很多,參加了工作後,夜班,加班更是輕車熟路。彷彿你想成為一個醫生,苦和勞累就是必然,或許正是這一份必然讓人們都覺得習以為常,這份工作也漸漸失去了最初的威信力。做好了是你的責任,做不好便可能是鋪天蓋地的辱罵,蜂擁而來的斥責,甚至是一場大動干戈的風暴。
簡雪坐了片刻便看見顧承語穿著綠色的手術服走了出來,他的步子虛浮,額頭上不停的有汗淌下來。她很少看到這樣的顧承語,她眼中的顧承語永遠都是意氣風發,朝氣蓬勃的,是乾淨透明的,從來不會讓人擔心的。現在的他卻疲憊不堪,神采奕奕的眼神也沒了光彩,布滿了紅血絲,一看就是疲勞過度。
顧承語看到了簡雪略微有一點驚訝,簡雪沒等他開口搶著說著&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