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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變得平穩而有節奏,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頭也漸漸往前下垂。
趙一楠輕輕地伸出手,用修長的手指托住他的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上。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膩,彷彿是在呵護一個珍貴的寶貝。
迷迷糊糊中,陸謹言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這是趙一楠身上特有的味道,清新乾淨,讓他感到無比安心。
睡夢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這股香味永遠留在心中。
趙一楠靜靜地坐著,他用他的肩膀支撐著陸謹言的頭,哪怕是有些麻了,仍然巋然不動。
他就這樣坐了一夜。
等到天矇矇亮時,才把陸謹言背到了教室。
陸謹言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在教室裡。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絲溫暖的觸感。他環顧四周,卻發現趙一楠的座位空空如也,不知所蹤。
他皺起眉頭,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
班主任將宋雪那封署名是自己的告白信拍在了桌上,並向自己施壓。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怎麼解釋都無用。要麼認錯,同趙一楠斷交,要麼被勸退。然後,自己就情緒失控了,接著在雜物間睡著了,被鎖在了雜物間。驚慌崩潰之際,趙一楠如同天降,將自己救了出去,並帶自己去了學校後山看螢火蟲。
是夢嗎?
陸謹言感到有些困惑,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身上披著一件陌生的校服外套。
這件外套很新,乾淨整潔,而且碼數明顯偏大,顯然不是他的。
衣服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清香。
「這……校服……難道是趙一楠的?」陸謹言忽然後知後覺地發現。
反應遲鈍的兔子終於明白過來,「難道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如果不是夢的話,那他豈不是在雜物間裡對趙一楠做了些過分的事?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臉上立刻湧起一抹尷尬的紅暈。
他急忙四下張望,確認教室裡沒有人後才鬆了一口氣。幸好,現在班上一個人也沒有,否則他的表情被人看見,說不定又得傳出些風言風語。他心中暗自慶幸,同時也感到一絲懊悔和自責。
陸謹言小心翼翼地將校服外套疊好,放進了書包裡。他決定等找到趙一楠後,向他道歉並歸還這件外套。
然而一直到上課,趙一楠都沒有出現。
他想給趙一楠打個電話問問,但又不敢開機。
昨晚決定不回家時,就把手機給關了。
一夜沒有回家,父親想必已經打了很多通電話。
陸謹言索性不再多想,只等著學校聯絡父親,然後回家直接面對暴風雨。
出乎意料的是,這天他並沒有等到班主任的勸退,反倒是宋雪竟然主動找到校領導,承認了一切:那封情書並非陸謹言所寫,而是宋雪故意陷害。因為她嫉妒陸謹言。
學校無法容忍學校學生做出這種事,便對宋雪做了勸退處理,沒想到她家長竟然很爽快就答應了。
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就這麼被平息了。
陸父雖然不知道情書事件,但孩子一夜沒回,還是將他大罵了一頓,甚至搬出已故妻子,不停地哭訴。
陸謹言在母親的靈位前跪了一整晚,背上的藤條更是如雨落下。
他咬著牙,承受著這一切,眼中的光芒卻和往常不一樣了。
他記得,有人說過要保護他。
在校方的嚴查下,沒有人再敢提這件事,就彷彿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學校論壇也被關閉。
至於陸謹言和趙一楠是何關係,大家心裡雖然很好奇,明面上卻沒有任何人再敢討論這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