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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接了帖子,望向林楠。
他不認識什麼李三,更從未見過見個管家還正兒八經下帖子的,想也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楠道:“讓他進來吧。”
既來的是“李三”,不是李資,那就不必正兒八經的去接了,更何況他現在可還在山上侍疾呢。
淡淡道:“人家都是先禮後兵,他倒是先兵後禮。”
林才皺眉道:“大爺的意思,於長箋鬧那麼一出,是這個李三的主意?這人居心叵測,大爺您還是別見了吧?”
林楠搖頭道:“拖父親下水,是於長箋的想法,但是他;卻意不在此……父親沉默太久,若是突然插手此事,怕會惹人疑竇,於長箋這一罵,卻是來的正好。就看父親的想法了,父親若是不願插手,仍舊養病就是,若是想插手了,此事便成佳話了。”
於長箋在雨中這人盡皆知的一罵,而後林如海於“病榻”中,強撐起身,二人攜手鋤奸……簡直就像戲文裡寫的一樣。
對林福道:“你親自去迎,恭敬些,那可是位爺。”
林福一個激靈,能被林楠稱為爺,有姓李,排三,除了送大爺回鄉之後,便託詞離開,連老爺的接風宴都辭了的三皇子,還能有誰?糊塗了,真是老糊塗了啊!
……
過了不多時,便見李資跟在林福身後進門,雖是一身普通的青衣,上面還沾了些許水汙泥漬,卻不減半分氣勢。見了林楠,顯示微微一笑,繼而又皺了眉,將手中的雨傘從容收了,遞給成三子,道:“原來你果真在家。”
林楠和他日漸熟了,且他又化名李三而來,也不同他客氣,起身迎他坐下,將身後給他擦頭髮的丫頭遣了下去,親自給他斟茶,一面道:“這話說的可笑了,你若不知道我在家,又何以在我家門口演那麼一出大戲?”
李資搖頭道:“錯!”
“哪錯了?”
李資道:“錯的多了,其一,我不是因為你在家,才弄這麼一出,而是弄這麼一出,是想看看你在不在家。”
林楠微微一愣。
李資道:“你那兩個下人,自你回府以後,便再沒看見你,原還以為你在內院修養,不曾出門,便不以為意。後來你房裡的丫頭打聽到他們頭上去了,問你出門幾天,哪一日回府?林成林全便慌了,四處打聽也沒個音訊,便以為你是不是被林大人打了板子,關在什麼地方受苦。於是求到我頭上去了,我在宅子和山上,分別遞了幾次帖子,都說你不在,暗地裡打探不到任何訊息。萬不得已,我只得使了這個法子來探一探……”
林楠一時無語,他家都養了些什麼人啊!
林全林成兩個求到外人頭上也就罷了,林福竟然也不把事情做妥當了,還以為和丫頭說“出門了”,和小廝說“在家”就成了?不知道把人使遠點兒嗎?
想他剛才還一二三的分析許久,真是……
卻見李資擰著眉頭,看著他的臉,道:“怎地幾日不見,就消瘦成這樣,莫不是……”現下已經將近午時,林楠才沐浴更衣,且又瘦成這幅模樣,讓李資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剛被從什麼地方放出來——難道林如海果然陽奉陰違?
林楠苦笑,道:“殿下放心,我父親怎敢違抗聖旨,既沒打,也沒罵,更沒罰沒關,就是騙的我自個兒在鴿子籠裡呆了七八日……最可氣那門還敞著。”說是關,門敞著,說虐待,他還補過頭了,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不許打、不許罵、不許罰、不許關……若是加一條不許騙該多好。
林才幹咳一聲,道:“大爺,您可別錯怪老爺了,小的可是奉了老爺的令,每天都勸您出來呢!”
可不是,林楠咬牙,每天早上就在他耳邊說一句:“大爺,還是算了吧,您哪吃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