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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太守府上的小郎君便是姓謝名玄。
被辯的啞口無言,“祖言兄”漲紅著臉,吱吱嗚嗚的說著沒有含義的單音節。宋清玉微微冷哼了一聲,將自己的書案略微收拾了一下,便言自己有事,向廳堂中的眾人抱拳告辭了。
宋清玉並沒有出府,他從側門拐到了後院,聽到不遠處習武傳來的呼喝之聲,不由得微微一笑,加快了些許腳步。他的面容正應和了他的名字,本是帶著玉的清冷的,但此時微笑起來,卻像極了那君子如玉的古言,顯出幾分溫潤來。
拐過南牆,宋清玉就看到了一個這些年來他經常見到的場面。
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穿著一身緊身的素白色衣襟短打,將她那尚未發育的小身子包裹的起來。她的身子十分輕靈的遊走在四名男子間,仿若蝴蝶穿花一般。只是這隻蝴蝶卻是有毒的,她多是穿梭在四名男子之間,很少出招,但只要一出招,必定會使得其中一人就此失去戰力。她的面容很冷靜,甚至有些清冷,十分乾脆利落的側身、出腳、斜拳,不過片刻之後,那圍攻他的四名男子已經全部狼狽的坐倒在地,再無還手之力。
這幾年來,宋清玉看著她從一對一還要落下乘,到如今一對四都可以簡單的解決,一面讚歎一面微笑起來。
說起來也真是奇怪,韞兒小娘子不過是十一歲的年紀,怎麼瞧起來卻和十三四歲的女孩兒一邊高?難道是整日習武的緣故?
還沒等宋清玉思考清楚這個問題,場上的謝道韞已經看到了他,笑著向他擺了擺手。
別看宋清玉已經在太守府上工作了四年,他如今卻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罷了。他見謝道韞向自己既打招呼,卻是面色微紅的頷首,微笑著走了過去。
“清玉哥先等一會兒,我還沒射箭那玄兒一會兒還要對練”謝道韞向耳後捋了捋因為出汗而微溼的頭髮,笑著對宋清玉道。
宋清玉自然是微笑著應下,只說自己不急。
確實沒什麼可急的,操練場上十分熱鬧,不論是這邊的對打還是那邊的引弓射箭,都要比外面街上的雜耍好看上許多。但宋清玉卻沒有去觀察別人,他的目光只是跟著謝道韞罷了。
謝道韞從郗弓手中接過裝著二十枝箭的箭筒,背到自己身後,又接過一張一石的弓,二話不說便開始連續的瞄準射擊。
郗弓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他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謝道韞射箭,偶爾嘴中迸出一兩個字來,也都是在指責謝道韞的姿勢不夠準確。
一石弓有多沉?距謝道韞估計,真正要將一石弓張滿,最起碼也要近百斤的力量。她從四年前開始向郗弓學習射箭,從最開始只能開弓射出兩三箭,到現在可以不停頓的連射二十箭,中間經歷了多少辛勞自是不必多說的。
十步外的宋清玉看著謝道韞那嬌小的身子,卻十分固執的一箭又一箭的射出去,開始隱隱覺得有些心疼。這時,他卻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下意識的望去,只見郗弓冷冰冰的看了自己一眼。與那毫無感情的眸子一對視,宋清玉便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他不由得在想,向這麼一個冰冷的人學射箭,韞兒小娘子平時是如何向他請教的?
二十箭射完,謝道韞鬆開了緊咬著下唇的牙齒,感受到自己的右臂正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自己的靶子搖了搖頭。
一箭脫靶,餘下的十九之箭裡,有一半以上的數目都在靶心附近,甚至還有三支箭正中靶心,這樣的結果足以令同她一起操練的護衛們汗顏,可是謝道韞卻不怎麼滿意。
她默默的揉了揉猶自顫抖不停的右臂,沒有多說什麼。
一旁的郗弓卻微微蹙了蹙沒,難得的多說了幾個字:“不錯了。”
能讓郗弓說一句不錯,那說明謝道韞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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