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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謝寧。白傲雪真得找不出合適的詞兒來形容她。
從小到大,身邊的人,換了一撥兒又一撥兒,肯定有一個人杵在哪兒,就是謝寧。同小學,同初中,同高中,到最後居然還是同一個大學!記得接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謝寧衝進來說就問:「你收到沒有?」把白傲雪嚇了一跳,當時自己還沒拿到通知書,還以為沒考上,心一下卡到了嗓子眼兒上。結果是晚了半天寄過來,等白傲雪電話跟她說的時候,她就答了一句:「哦。」弄得白傲雪覺得很無趣……自己拿通知書那麼興奮,別人拿的時候就一個「哦」字。
昨天睡的太晚了,到家的時候天都快亮了。離開趙一汶,白傲雪回去直接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正好是週六,洗漱完畢吃過飯後就帶上東西來上課。什麼事情都是這樣,最開始發生的時候,你控制不了,任由想像發揮,任由眼淚肆虐,但是過了夜,一切就是都是昨天的了。剩下的,就是刻意去忘記那些提醒你這件事發生過的證據——比如牙齦出血。
她那一耳光過去的時候,白傲雪當時就覺得牙動了一下。聽她罵的時候,嘴裡是鹹的。聽她罵完關門走了以後,白傲雪把血吐了出來,已經和唾沫混在一起了……然後是早上刷牙的時候和牙膏沫混在一起……比和唾沫混在一起好看。
除了打拳。我做不了什麼。所以就只能打拳。
這個班裡的學員還算多的,不到10個,除了一半是過來裝事兒的,沒幾個真練的。聽到更多的是,今天哪兒打折了,明天誰換了男朋友,再或者新來的教練讓人流口水……最暈的是有個女的第一天過來上課,竟然把自己當成了教練……知道來這兒娛樂的有多少人了吧?
從下午三點,打到晚上九點。直到俱樂部關門。上完下午班接著晚上班,只有一個理由,想打。你每一拳擊到沙包上的時候,身體都可以感到反回給你的力,然後促使你再出一拳更加用力。至少你有收穫,全神投入讓你知道自己在幹嘛……
最後,白傲雪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出來了……頭髮全部貼到了頭上,衣服沒有一個地方是乾的。
看到謝寧在門口。
先開始沒覺得意外,因為每個週六的這個班次完了謝寧都會過來。然後週六就住在她家。上週回家,自己媽知道週六自己要去謝寧家住,還特意捎了東西給謝母。這兩個當媽的年輕的時候就在一個車間上班,住的也近……所以和謝寧同小學一點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同小學以後……居然一直同到大學。
白傲雪一屁股坐在謝寧身邊。
「剛來啊?」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謝寧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剛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謝寧用下巴努努,朝對面牆上的表示意。
已經九點十五了……
暈。白傲雪這時才意識到,今天連著上了兩個班次……原本的班次應該是五點半下課……
白傲雪的腦袋,平行著轉了回去……「你等了我三個半小時?」
謝寧「哼」了一下:「剛才我媽來電話問我們怎麼還不到,你猜我怎麼說的。」
……
「我說你腦袋磕到了樓梯上,被我送你去醫院縫針了。」謝寧面無表情的一口氣說完。
「不會吧!!!」白傲雪一下子挺了起來,頭髮都能把汗甩到謝寧臉上。「你不會真這麼和阿姨說的吧!」
謝寧還是面無表情:「開玩笑啊。真那樣二老早衝到醫院找你了。」
……你可能真開玩笑啊。
有件事先說一下。相交一輩子,白傲雪沒有告訴謝寧自己是les。所以才很鬱悶她跟自己同初中完了同高中,同高中完了又同大學……人家都說好朋友低頭不見抬頭見,白傲雪跟她簡直就是低頭抬頭都得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