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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我是想我媽了。&rdo;
我一聽笑了,心想,出來才幾天,這不像一個快到中年的人說的話。過了德州,看到了一片棉花地,遲小牧把車停下。
&ldo;老鄉,哪兒能買到新棉花?&rdo;遲小牧搖下車窗問。
&ldo;那兒的棉花都是新棉花。&rdo;老鄉指了指棉花地邊上的一趟平房說。
我和遲小牧走過去,原來這趟平房是一個小型棉花加工廠。
&ldo;小牧,買棉花幹什麼?&rdo;我不解地問。
&ldo;我媽一直讓我給她買點新棉花給我爸做棉襖用,我一直沒當回事。&rdo;
&ldo;買一件新棉襖不就得了。&rdo;我笑著說。
&ldo;我爸不喜歡穿買的棉襖,就喜歡我媽做的棉襖,我爸說穿上舒服。&rdo;
19、傍大款
回到東州以後,市政府辦公廳秘書一處值班室給我打電話,說省紀委的人一直在找我。&ldo;什麼事?&rdo;我有些緊張地問。
&ldo;不知道什麼事,都找到常務副市長那兒了。杜市長指示,一定要找到你。&rdo;值班室的人說。
我心想,張國昌已經執行注she死了,我也辭職快一年了,省紀委還找我幹什麼?轉念一想,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去看看再說,我便去了黑水河會所。這裡是&ldo;李張大案&rdo;專門雙規幹部的地方。最多時雙規過二百多人。
我走進408房間,屋子裡坐著兩個人。
&ldo;是省紀委的嗎?哪位是梁主任?&rdo;我問。
&ldo;你是誰?&rdo;其中一位年紀在五十二三歲的人問。
&ldo;我是雷默。&rdo;
&ldo;噢,是雷秘書,我姓梁。&rdo;梁主任很熱情地過來與我握手。
&ldo;我們是省紀委研究室的,這位是副主任老羅。&rdo;老羅也與我握了手。
&ldo;省委書記陸清同志交給我們一個課題,題目是&l;如何規範領導幹部身邊工作人員的行為&r;,你曾經是張國昌的秘書,能夠在&l;李張大案&r;中把握住自己,不容易啊!想請你談談如何才能做好領導秘書。&rdo;老梁客氣地說。
我聽了這個問題內心哭笑不得,心想,哪是什麼把握自己,而是張國昌在豪賭等問題上沒帶上自己,如果帶上自己,我能不去?躲過此劫只能說是不幸之中的萬幸。要說一點主觀自製沒有,也不現實,最起碼我最瞭解張國昌,我更瞭解自己是幹什麼的。平時努力找準自己的位置,只要工作不越位,生活不越軌,就有了基本點。
秘書是生活在權力核心的小人物,秘書在權力運作中的隱蔽性使他們既容易得到重用,同時也容易成為權力鬥爭和組合下的犧牲品。
我上任不久,就發現東州市政府的政治生活已經不正常了,像李國藩、張國昌這些人從來不過什麼組織生活,已經成了黨內個體戶,人們沒有辦法透過正常途徑來達到目的,只能用金錢來做潤滑劑。正如李國藩在自己的懺悔書中所說的:
&ldo;我忘記了自己在就任東州市市長的人大會上&l;人民選我當市長,我當市長為人民&r;的誓言,把人民授予的權力異化為個人權力,使自己變成一手紅,一手黑,一方面為老百姓辦好事,一方面在背地裡搞腐敗的兩面派。&rdo;
&ldo;我給張國昌當秘書有一種樸素的警覺,這種警覺跟他時間越長越大,&rdo;我對老梁、老羅坦誠地說,&ldo;一是張國昌見佛就拜,而且長跪不起,叫人警覺;二是雖然我沒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