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頁(第1/2 頁)
「寫得很認真。」他評價。
每晚都在書房「用功」,她對待這件事的態度確實夠認真。
不像他從小跟著老爺子練書法,一手字寫得特別漂亮,寧思音的字說不上醜,但那個字型在他面前,稚嫩得像小學生。
她不想讓他看,把紙抽回來:「我還沒寫完。」
「很晚了。」蔣措說。
寧思音低頭寫字:「你先睡吧。」
話說一半,手裡的筆被人拔走,放到桌子上。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蔣措彎腰,抄著腿彎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你抱我幹嘛?」她臉頰莫名其妙飛起紅,主要是因為這姿勢——之前蔣措也這樣抱過她,無一例外都和某件事有關,不是從浴室出來,就是在去往浴室的路上,而她大機率沒穿衣服……
蔣措十足淡定,抱她回臥室:「睡覺。」
寧思音強撐:「我這遍快寫完了,寫完再睡。你睡你的吧,不用管我。」
看蔣措沒有聽從的意思,妥協,「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臥室跟書房挨著,這麼短一段路,價沒討完,已經到了。
蔣措將她放到床上,開始脫衣服。
寧思音一看這情勢不對,屁股一捱到床就馬上坐起來,稍微有那麼一絲語無倫次:「我們都要離婚了,就不用內、內個了吧……」
「準確來說,還沒離。」蔣措慢條斯理地摘了領帶扔到床腳凳上,俯身貼近她,嗓音也壓得低沉,像一群螞蟻在耳廓上噬咬。「婚姻關係存續期間,履行義務,是合法的。」
聽起來好像有道理……
寧思音沒有多餘的腦細胞去挖掘他邏輯中的bug,她整顆腦袋都在發熱,像是一鍋水,在即將燒開的邊緣,慌不擇路就想逃跑。
「我……我先去洗澡。」
剛從他和床中間溜出去,拖鞋都沒穿,被他捉住手腕扯回來。
她跌倒在床上,被蔣措扣著下頜吻住,抗議也好、討價還價也好,全被堵在口中。
大意了!
她從未蔣措會來這一招,意志力不夠堅強,防守簡直不堪一擊,在美色攻擊下很快就棄城投降。
投降得雖然快,戰後對待戰俘的折磨過程卻格外長,寧思音的力氣被榨得一乾二淨,用充分理由懷疑,蔣措就是想在離婚之前多做點撈回本。
真是無奸不商啊,這才當上總裁多久,就把資本家把人當果汁榨那套融會貫通了。
-
第二天精神不濟,開會都想打瞌睡,哪還有力氣抄協議。
寧思音在網上匿名找了一位代寫,把自己抄好的那份發過去,讓對方模仿她的筆跡,降低穿幫風險。
「代筆」下班之前就把第一份試抄送過來,請她驗收。還是個學生,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接活兒賺零花錢,看著單純又真誠。
寧思音檢查作業,筆跡模仿很到位,連她自己打眼一瞧都差點信以為真。
很不錯。她爽快付了一半酬勞,達成這筆交易。
不過雖然找好了代筆,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寧思音的空閒時間照舊待在書房,抄抄寫寫,做出一種每天頭懸樑錐刺股抄寫一萬字的假象。
她萬萬沒想到,都要離婚了,蔣措斤斤計較的那一面終於暴露出來,要求她義務的次數顯著增加。
那天晚上的狀況不斷重演,經常她抄著抄著,就被他從書桌前抱走了。
白天抄離婚協議,晚上又要履行義務,冰火兩重天,寧思音都怕時間長了自己的靈魂搞分裂。
臨近聖誕節的一天傍晚,她下班回到家,發現抄好放在書桌上的那一沓紙上多了好幾個洞,像是被什麼鑿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