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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初念沒有說,他一直存著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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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回房間的時候,開啟新聞刷了刷,沒有看到關於這個的訊息,然後才鬆了口氣,她去問了下哆啦,有沒有準備危機公關。
【準備了,不過我覺得,tc在找更合適的機會曝出去。】
初念皺了皺眉,更合適的機會,說白了就是更能捶死他的時機,一擊即中不留餘地的那種。哆啦是在擔心,自己準備的不夠充分。
初念有些想不明白,tc為什麼要對林嘉和這麼惡毒。
哆啦像是知道她想什麼似的,解釋了句:【宋喜這個人,報復心極強。】
初念眼皮跳了跳,腦海里閃過很多關於宋喜的傳聞,她是tc創始人之一,當年簽林嘉和的時候,公司才剛剛成立,一個很要強、事業心很強的女人。
但那會兒,林嘉和只是個十幾歲的男孩,初念看過練習生時期的影片,還有後來的各種採訪,基本可以斷定,林嘉和在做練習生之前,是沒有任何舞蹈和唱歌基礎的,家境也很一般,一個完完全全空白的苗子,除了不知道將來會不會長殘的精緻長相,他不比任何其他的練習生優越。
但是,單單是他的合約出了問題。
為什麼,宋喜一開始,就想簽林嘉和一輩子?而根據勞動法,是沒有終身合同一說的,當時宋喜是欺負他和他家人不懂,還是說一開始就在盤算著坑他?
可為什麼是他?因為家境不好,所以比較好掌控?
初念想不通,她期待哆啦能跟她多說一些。
但哆啦發了那句話之後,就沒再吭聲了。
初念也沒有接著問,畢竟對於哆啦和林嘉和來說,自己只是一個外人,之所以願意讓她攪和進來,大概也只是因為她是他出道就陪著他的老粉絲,而且,自己能提供一個絕對不會出問題且能力很強的律師。
至於她的可信度,估計沒那麼高。
所以追問的話,就顯得不是很懂事。
【有時候需要我幫忙的,可以告訴我。】初念只回了這樣一句。
季峋敲門,她才收起一臉凝重去開門。
季峋長身而立,高大挺拔的身姿,比起十年前,多了幾分穩重和內斂,十年前那會兒,他看起來十分桀驁不馴,一點兒都不像個律師。
「我有幾個關於林嘉和的問題問你。」他說。
「那……進來說?」
「不了,就在這裡就行。」他不願意在夜裡單獨進一個女生的房間。
初念領會到了他的意思,「怕太太誤會?」
季峋笑了笑,「見諒。」
這種即便太太不在身邊也事事都恪守原則的性格,倒真的和他性格挺不相稱的。
大概,這就是愛情吧!
初念有些羨慕。
她很少這樣把一個人放在心上過,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之後,她感覺自己本質上和別人就變得不同了,很難再毫無防備地去愛,她變得謹慎、冷漠,在不久之前,她對愛情的態度還是:只要說得過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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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下了一場暴雨,伴著雷聲。
初念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她倒抽著氣,彷彿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痛苦地蜷縮在床上,眼神渙散地扼著自己的脖子。
過了大約四十分鐘,她才清醒過來,眼神呆滯地盯著虛空望了會兒,然後翻身從床上下來,把床頭的電視開啟,聲音調得很大,蓋住了外面的雷聲。
嗓子彷彿被火燒灼過,又幹又疼。肺也疼,腦袋嗡嗡地叫著,肢體因為緊繃也隱隱泛著疼痛。
她給自己燒了點開水,慢慢啜著。
然後撥了前臺的電話,問有沒有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