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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翎聽了,只覺喉頭一甜,再噴出一口鮮血來,小莫已經收了淚,喝道:“先回去再說。”
抱起玉麒,如煙般往蘭若客棧而去。玉翎緊隨其後。
孫劍蘭見小莫全神貫注地只在玉麒身上,對自己竟然一眼未望,心裡的酸楚和委屈,忽然間變成了深深的寒意。
☆、平沙落雁(下)
“沒讀過?真沒讀過嗎?”燕月拿著《顏氏家訓》;難以置信地看著宇文蕭蕭。
“這大概是你大伯最喜歡的書了,老大吩咐你要一字不差的背了來呢。”
宇文蕭蕭不接話;輪起斧頭;用力將一根原木劈成兩瓣,對好,又劈成四瓣;再劈成八瓣。認認真真;一絲不苟。雖然內力全失;但是準頭還是有的。
“錯背一字;就要打十板子。”燕月奇怪宇文蕭蕭還能沉得住氣;老大是說的出;做的到的;這四萬多字的《家訓》;足夠把宇文蕭蕭的屁股打成八瓣了。
“我大伯?是我師父的哥哥?”宇文蕭蕭看燕月著急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
燕月很奇怪;蕭蕭明知師父就是爹爹;卻總不肯痛快地去叫。
“你爹爹是龍泉楊家的人。”燕月簡單地告訴了宇文蕭蕭;多了的他也並不清楚。
“我們老大似乎與你大伯父十分交好。”說到這裡,嘆了口氣:“你是老大的侄兒,老大教訓起你來,更加不會手軟。你若真背不下這書來,等著被老大活活打死吧。”
其實,在被抓來的第一天,荊軻已經鄭重吩咐過宇文蕭蕭:“傅小卿論輩分還是你的叔叔,你若不想害死爹爹,就不要違逆了他的吩咐。”
師父就只說了這麼一句。宇文蕭蕭原來仇恨小卿將師父打傷,將自己等抓來的。可是師父卻似乎毫不記恨的樣子。不過在心底裡,蕭蕭仍舊對傅小卿存著敵意。
燕月除外。即便燕月刺了荊軻一劍,宇文蕭蕭依舊對他恨不起來。這就如同他被小卿按了打板子的時候,雖然不敢反抗,心裡不知幻想將小卿殺死幾個來回。
但是燕月打他時,他除了委屈,就還是委屈了。燕月居然就因為自己說了幾句冒犯傅小卿的話,而打自己。
“死又如何?”宇文蕭蕭憤憤然:“有本事就打死了我,免得再受折辱。”
話音未落,燕月已經一腳踢了他的腿,險些將蕭蕭踢倒:“這時候了,還嘴硬。你若死了,誰給你爹爹求情去?”
宇文蕭蕭站穩了身子,才委屈地道:“你那眼裡,除了你們老大,恐怕再也沒有別人,還管我的死活做什麼。”
燕月看了宇文蕭蕭的模樣,卻忍不住笑出來:“你這口氣,是在吃醋嗎?”
宇文蕭蕭氣得擰了身,只是劈柴,再不理燕月。
燕月過去,用手胡嚕了宇文蕭蕭的腦袋:“燕大哥若是不在意你的死活,還跟你在這裡羅嗦什麼?”
宇文蕭蕭這才覺得心理好受些,嘴裡卻道:“我還以為,你一心的就只想完成你們老大交代的任務。”
“叫傅叔叔,什麼‘你們老大’、‘他們老大’的,聽著彆扭。”
宇文蕭蕭遲疑了一下,才問道:“燕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那個楊……大伯來了,是來為難師父的?”
宇文蕭蕭用了為難兩個字,但是言語中卻很忐忑。
“聽說你大伯家家規十分嚴厲,他若來了,依荊兄所為,只怕死多生少。”燕月直言不諱,又笑道:“我看連老大都是惴惴然的呢。”想起早上老大慎重其事的吩咐,燕月用膝蓋想也知道這楊榮晨是個何等樣人。
“不用想那麼多了。先將這《家訓》背了要緊。”燕月嘆了口氣,站直身子,展開書頁:“我念給你聽,儘快地記熟吧。”上下打量下宇文蕭蕭:“你自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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