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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是不太像歌詞,但譜上曲了它就是歌了啊。」
莫可在他身旁坐下:「要是這樣的歌詞,你趁早別作曲了。」頓了一下,說,「作了曲也白費。」
「為什麼?」江雲野不服氣,「一首歌是要看整體的效果,如果我作了曲,還是效果不好的話,不用你說,我自己也會把它斃掉,可是現在還沒開始作曲呢,你就先把它給斃了,這對這歌詞來說,也太不公平了吧?」
莫可一字一頓地強調:「我剛說了,這根本就不叫歌詞。」
江雲野停了一下,慢悠悠問道:「你是說,它是詩,所以它不是歌詞?」
莫可咂了一下嘴,正打算反駁,江雲野又開口了:「那你對那些詩人歌手怎麼看?你能說張楚的歌詞不是詩嗎?你能說周雲蓬的歌詞不是詩嗎?或者說,他們不是先寫了詩,然後把詩當成了歌詞,再譜上曲了嗎?」
他確實很喜歡那種詩意化的歌詞,對那些極具文藝氣息的歌手也很推崇。
莫可眯著眼睛看著他:「你說的沒錯。那些詩人歌手,他們的歌詞是詩,但他們的歌有沒有市場呢?」
這下把江雲野問住了。
他愣了愣:「那好吧,那我舉幾個別的例子吧。」
「你不用舉例了。」莫可語氣平和,但不容反駁,「我並不是說詩不能用來做歌詞,我是說你這首詩不適合做歌詞。」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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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因為意象不美。」
「為什麼?」
「其實也不是美不美的關係,是你這首詩裡面的意象根本就不適合唱出來。」
「為什麼?」
莫可無奈地看著他笑了笑:「同學,你能不能不要問這麼多為什麼?我家孩子才老愛問為什麼,你也是三歲孩子嗎?」
江雲野忍不住笑了。想起莫可那個白白胖胖的三歲兒子了。
莫可一年前與妻子離了婚,妻子放棄了孩子的撫養權,轉而出國了,孩子跟了莫可。
江雲野問:「你是不是覺得,動物不適合作為主角出現在一首歌裡?」
見莫可不置可否,他以為他預設了,急道:「誰規定了歌裡不能唱動物了,斑馬能做歌名,那歌還挺火。烏鴉也能做歌名,就我知道的,都有多少個人寫過關於烏鴉的歌了?還都是不同版本的。」
他開始掰著手指頭回憶哪些歌手唱過烏鴉。
莫可哭笑不得地打斷他:「停停停,我哪句話說了動物不能做歌名了?」
江雲野停止了數數:「那剛才你說我歌詞裡的意象不適合。」
莫可又埋頭看了一眼歌詞:「你看看你看看,前半段還好點兒,後半段都是什麼鬼?什麼鏽跡斑斑的鐵皮車,什麼大白菜、鴨子、死魚啊什麼的,甚至連什麼泔水都出來了!我都不敢想像你站在舞臺上唱著泔水的樣子,那畫面太美。」
江雲野噗地笑了出來,他承認莫可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莫可在沒聽到曲的時候,就直接否定了詞,還是讓他心裡有些不爽。
開會的內容無非就是公司新簽下的這些《創作我音樂》的選手,要新出一張合輯,每人收錄一首新歌。
新歌當然也是要求自己原創的。
會後吳總還專門找了江雲野,針對他的同性戀情提出了各種要求:沒有公司的允許絕不能公開戀情。儘量少跟艾鋒見面,實在要見面也不要有太過親密的行為,以防被狗仔拍到,萬一不幸被拍到,也絕不能擅自發宣告……
江雲野全都照單接受。
回家後,他開啟微信,跟艾鋒聊起了《馬》這首歌。
艾鋒的第一句話也是:「這明明是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