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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役軍中增添許多殘疾士兵,一路帶著自然不方便,蕭暄便提議將他們暫時留在條件較好的豐州養傷,等傷好了再歸隊。我留下部分軍醫,安置好傷兵,心血來潮去見見好幾日沒見面的情哥哥蕭王爺。
蕭暄房裡有客人,我在隔壁等著。茶剛端上來,就聽到燕王爺不怎麼爽的聲音大聲說:“劉大人,您還沒明白。您的心意我領了,可是此事我是堅決不會同意。還請大人收回吧。”
蕭暄平時對我大呼小叫,對下屬外人卻是斟字酌句有分寸得很,我還頭一次聽到他這麼不客氣。
那劉大人忙討好般的追問:“王爺擔心人不好?王爺請放心,那太守千金秀外惠中,精通琴棋書畫,又溫柔賢淑,今年才十九歲,是我們太守的掌上明珠啊。”
咦?說媒?
我立刻湊到門邊偷聽。蕭暄的親兵同我都熟,見怪不怪也沒攔我。
蕭暄的不悅很明顯:“劉大人,我並非瞧不起馬小姐,亦十分敬重馬太守。只是婚姻大事,怎能兒戲?如今大業未成,眾將士隨我浴血殺敵,多少手足屍骨未寒,我卻在這裡大張旗鼓迎娶新婦,豈不讓眾人寒心?”
那劉大人一時語塞,半晌才說:“可是王爺若不嫌棄我們太守千金,又不方便現在成親,那可以先定親啊。”
蕭暄一口回絕:“我這征戰一去不知多少年,怎麼能叫馬小姐青春年華深閨空等?”
我咬著唇悶笑。劉大人還不死心:“可是我們太守……”
“行了。”蕭暄不耐煩了,終於打出亡妻牌,“劉大人,我同你明白說。我同亡妻情深意重互相扶持多少年,如今她先我離去,我心中傷痛,還沒有續絃之意。“
劉大人覺得這個理由夠實在,死了心,遺憾告辭而去。
蕭暄聲音從裡傳出來:“還要聽到什麼時候?”
我摸摸鼻子走進去:“我不是故意的,你們聲音大。”
蕭暄的臉上清楚寫著“我很煩”三個大字。他的案上和旁邊的矮几上堆滿了花花綠綠的章本摺子,一碗已經涼了的銀耳粥擱在角落。
我看著他黑黑的眼圈:“又多久沒睡了?”
“睡不著。”蕭暄火氣很大,“今年新茶太提神了,亢奮。”
“工作量挺大的嘛。”我虛偽地笑笑。
蕭暄也笑笑,像山裡的老狼精見了嬌嫩的娃娃,“來來來,本王賜你一碗清涼銀耳粥,你來幫我看摺子。”
我往門口縮:“我的工作量也很大啊,我還要去開優生優育講座,還要給士兵發放打寄生蟲的藥,還要給徒弟上草藥學的課……”
蕭暄忽然手握拳頭放在嘴邊一陣猛咳,聲音沙啞。
我吸了一口氣,牙齒涼颼颼的。
蕭暄抬起頭:“咦?你不是要去做道場?”
我紅著臉踢他:“滾去那邊榻上躺著。我念給你聽。”
蕭暄笑,抓住我的腦袋在額頭上香了一下,說聲“真乖”,把位子讓了出來。
我隨便揀了一張諜報念:“××縣礦山負責人來的,說您老要的貨提前超產完工,已經運去兵工廠了,等待領導驗收。”
蕭暄滿意點頭:“越風找的人做事效率高。”
我又拿起一本摺子念:“一個叫王茂的下官給您老磕頭,說某某地今年糧食長勢非常好,有望豐收。但是桑蠶卻受病蟲害損失嚴重,減產在所難免。”
蕭暄皺了皺眉頭:“知道了。”
“一個叫張頤的下官給您老行禮,說在衛涼山區安撫土著居民一事進展順利。他已經見著頭人,送上重禮,頭人甚喜之。當地居民尚未開化卻善良淳樸,多以打獵為生,著皮革而寢竹屋,缺醫少藥,篤信巫蠱。衛涼山物產豐富,地形複雜,夾羊道果真天險,卻不失為一條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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