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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正當理由,卻沒意識到,她居然對一個經常氣得她半死的人產生了戰友般的、互相依賴的感情。
“虛海……呃……師兄。”她覺得還是加上尊稱顯得友好一些。
“胡師妹,你連門也不敲,是不是在門邊偷窺了小僧許久呀?”虛海問,放下手中的那捲書,伸了下懶腰。人家說出家人,特別是武僧應當行如風、坐如鐘、臥如松,再看虛大師,哪點符合呀?
“我是怕你房中進了小偷。”如初有點訕訕的。
虛海笑了,“阿彌陀佛,哪個賊敢在衛學裡偷東西?罪過罪過。再者小僧這裡除了這皮囊和這顆心,也沒什麼好偷的。”
“你說的也是。”如初點頭,罕見的同意虛海的觀點,“其實就連你的皮囊和你的心也是屬於佛祖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虛海聞言一窒,心頭好像劃過一道閃電似的,本來在溫暖的黑暗中已經逐漸混沌了的誓言,在這一刻又變得無比清晰,提醒著他、鞭打著他、刺痛著他。他眼神中閃過些微的苦澀,但轉瞬就不露痕跡地掩飾了過去,依然換上那種淡定從容、優雅得近乎聖潔的表情來。
“胡師妹大有慧根。”他微笑,“但不知師妹此來是所為何事呢?”
“特意來謝謝師兄昨天贈藥。”如初看虛海並沒有請她坐的意思,乾脆自己拉把椅子坐,因為怕冷風吹進來,把門也關嚴了。她做這些純屬自然,卻沒想過這行為在古代是多麼曖昧,好在虛海已經習慣了她變得怪異的種種行為,倒也沒多想。
“師妹忘記了,昨天小僧叨擾了一頓齋飯,兩下相抵,師妹無須言謝。”
“我是說醒酒的那顆藥啦。”如初扒拉了一下頭髮,有點不好意思。隨即又想,他一個和尚昨天吃了那些酒肉,還好意思說是齋飯,她只不過是喝高了,有什麼慚愧的。想著,從懷中摸出那個玉瓶道,“等這些藥酒用完,這個瓶子可以送,或者賣給我嗎?”
虛海看著她,不說話,眼神有點莫名其妙的憂傷,看起來還怪讓人心疼的。不過一個瓶子而已,不會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吧?如果他拒絕,她會有點尷尬的,早知道讓八重來問了。
“不用完藥酒,也就不用還回瓶子了。”好半天,他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聲音極為輕柔。
如初感到有點奇怪,仔細咂摸他的語意,似乎是說讓她以後不要受傷。這算關心嗎?畢竟用藥酒就意味著身體有外傷出現。
“那好,這瓶子鐵定歸我了!老子天下無敵,再也不會受傷。”如初擺出露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故意粗魯地道。之後藉著兩人之間比較和諧的氣氛,連忙問起衛學裡的情況,也不知虛海吃錯什麼藥了,居然事無世細,有問必答,態度好得不得了。
同時,在她沒注意的情況下,在虛海輕聲細語的引導中,她不知不覺把早上發生的事全部告訴給了虛海,而那些事她本來不想說的。等她意識到時,已經什麼都晚了。
“這個公開衛內比武的主意不錯。”虛海很認真地道,“明年就是武舉考試了,這也算是提前試演。對其他四隊的人來說,武舉不過是走走形式,對土隊的學子來說,那可能是天大的機會。”
“我一定不會讓他們錯過的。”如初很有決心地說,“但是安公公那邊……”
“放心,此人貪名好財,你這次是投其所好,他一定大開方便之門,今後也不會找你茬,反而會盡力籠絡。”說到這兒,他眼神一閃,“你只要留心,別被人說成是嚴黨或者閹黨就行。”
聽到“閹”字,如初有點鬱悶,不禁想起是虛海首先誣陷她是太監,忍不住用白眼飛刀扎他,不過他像完全沒看到似的,一本正經地道,“不過小僧以為,對土隊的那些學子應以懷柔手段為主。他們甚至不如普通的平家子弟,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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