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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不知道,我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ot;說著他走到旁邊的房間去看了。我把日記本拿在手裡,很厚,紅色的硬塑膠外殼上面有幾個陽文。
&ot;給最愛的冰冰。&ot;我小聲念著,忽然聽到了同樣的一聲&ot;冰冰&ot;,我以為是回聲,又唸了一次,卻只有我自己的聲音。單人床上鋪著一層被單,上面還印著已經暗淡了的紅色的&ot;獎勵&ot;二字,估計應該是那個時候廠裡獎勵給工程師的。我看著黑黑的床底,忽然想看看下面有什麼。
我慢慢地蹲下去,誰知道蹲下去也很難看清楚,我不得不趴到地上,用手機做光源慢慢向裡面探去,結果除了一雙用舊的解放鞋外什麼也沒有。我剛關上手機燈想爬起來,忽然感覺到有人的呼吸,而且是那種近在咫尺的呼吸,像寒風打在我臉上,而且有一陣臭味。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高聲叫了一下紀顏。
紀顏很快過來,忙問我怎麼了。
&ot;床,床下有東西,我感覺到有呼吸,正好打在我臉上。&ot;我忍不住全身發抖,說話都不利落了。
紀顏狐疑地看看我,掀開床單,什麼也沒有。
&ot;什麼也沒有啊,是不是隻是一陣風罷了,或者是死老鼠之類的。裡面我什麼也沒看見。&ot;說著站起來拍拍腿。
&ot;哦,什麼也沒有。&ot;我也站了起來,但又想,什麼也沒有?我明明看見有雙解放鞋啊,怎麼什麼都沒了呢?我又看了一次,果然床下空空如也。這下我自己也不確定剛才在那種情況下是否看見那雙鞋子了。
&ot;下去吧,好像沒什麼可疑的,我們先去招待所休息一下,你這麼遠來也累了。&ot;紀顏看了看錶,&ot;都快五點了。&ot;我點了點頭,把日記收起來。
正當我們要下樓的時候,我聽見鐘響了,一聲接著一聲,非常地嘶啞而刺耳,如同葬禮上的喪鐘。我和紀顏對望了一下,馬上下樓,奔向那間掛鐘錶的房間。
已經響了五下了,鍾還在敲打。但當我們進去後卻發現牆上沒有鍾,甚至連鍾曾經掛過的印記也沒有,似乎鍾從來就沒掛在過上面。我們只好去另外一個房間,果然,鍾掛在了這裡,同樣是兩米多高的距離。這個時候已經響了十二下了,鐘聲停住了。
那個鐘是發條式的,沒有人上絕對不會走,更不會響。難道在我們上樓的期間有人進來,並且取下鐘上的發條再掛在這個房間?而且我發現房間的佈局似乎正在慢慢變化,最關鍵的是地上原本粉筆畫著的屍印不見了。整個房間如幻象一般,我和紀顏猶如處在海市蜃樓中。
漸漸,四周像水面波紋一樣浮現出許多東西,一架鋼琴,幾個書櫃,然後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面帶微笑,穿著無袖高領白色羊毛衫,一臉長者之貌,戴著一副黑色寬邊眼鏡,很慈祥。鋼琴前坐著一位少年,很清秀,大概十五六歲,正認真地彈奏。男人似乎在和孩子討論著什麼,說得極為認真,並撫o著孩子的頭,孩子也很用心地聽著,場面看上去很溫馨。我和紀顏就在旁邊,被眼前的事物看得迷惑了。我暗想難道這個男人就是那位教授工程師?
接著,男人出去了,孩子目送著他出去。忽然孩子的臉變得極為猙獰,那絕對不該是一個少年擁有的相貌。而更令我膽寒的是,他居然不經意地看了我們一眼,那眼神非常的黑暗。我看看四周,本應該什麼都沒有啊。幻象很快消失了,四周恢復了平靜。我和紀顏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一身的汗。
&ot;走吧,這房子果然有問題。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早上再過來,六點以後這裡陰氣太重了。&ot;紀顏看了看四周,催促我快走。
我們穿過甬道,走向門口。背著光我才發現,甬道是